白无颜没有反抗,好似一片狂风里被摧残的落叶被他摇来摇去,最后,回了神望着他的眼睛开口,“顾江离,终有一天,我会让你也尝尝跟我一样绝望的味道。”嘴里说的是这样亢奋狠毒的话,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生命力,好像明天的太阳跟这个人也不相干了。
“要我尝尝绝望的味道是吧,好啊,来啊,我劝你这一辈子最好乖乖呆在牢里,不然你真的会尝到什么是绝望的味道。”
白无颜显得无畏,“我现在还不够绝望吗。”没人知道,她是如何说出的那句话,那句是我杀的,没人知道一个个不眠的夜里,她尝试了多少遍,才能将那句话完整地说出来。她想没有什么比这更让绝望的了。
人们终于将顾江离拉开,接着她被押走,踏出大门的最后一刻,不知道出于怎么样的心理,她转过了头,朝那男人望了一眼。
留在她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是这个男人那张怨恨的脸。
为了更好的进行监视,白无颜住进了指定的房子里,为了照料她这个孕妇,很人性的提供了一室一厅,加起来大概30到40平方,从此这40多平的屋子便是她全部的活动范围。
虽然还没有正式关押,但她早已不是自由身,哪都不能去,生活用品有专门的人购买,产检医生也会按时上门来,没有出门的机会,再也不能离开这个房子。
也是,她本就不再是自由身,自由对她来说是个奢侈品,消费不起。
头一回离开这个房子,是在生产那天,孩子是在立秋那天来的,本来预产期是在一个月后,这孩子硬是提前来了一个月。
孩子来得突然,没想好准备,急急忙忙地叫来了医生,本是计划在这房子里生产,生到一半,硬是没了力气,孩子卡着出不来,甚至有大出血的预兆,不得已,只能送进最近的医院。
她是被抬着进医院的,躺在推床上向手术室走的时候,往回看,甚至看到自己流了一地的血。
失去知觉前,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,产妇大出血,快准备手术。
醒来的时候,是一张戴着护士帽的年青而又陌生的脸,你醒了?说着便出了去,回来后头跟了一个医生模样子的男子。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痛得慌。”或许说下半身像火烧一样痛。
“麻药过了,痛是正常的。”接着被推进去做了一番精密的检查,伤口有些感染的可能,需留院检查。
当天晚上,护士把婴儿抱了过来让她喂奶,是个男孩子,困为是早产,营养不良,小小的一只,脸皱巴巴的,像个小老头,好丑啊!
只匆匆见了一面,因为是早产儿,还得抱回保温箱里。
住了三天的院,出院后,孩子跟她一道再次回到那40多平方平的房子里去。不只她,连同孩子也一道失去了自由,囚禁在这小小的房子里。
因为是早产,这孩子抵抗能力差得很,隔三岔五的就生病,营养跟不上,始终比同龄的孩子要小一些,她没见过其他同龄的孩子,这些都是听护工阿姨说的,阿姨帮了她不小忙,她不能出这房门,每回孩子生病都由护工阿姨带他去看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