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，“如果我都没有资格问，谁还有资格问。”

两人一来一往之间像是在说着什么谜语，顾青听着，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白无颜的身上，很快认了出来，是她！在顾江离要准备反击的时候，先开了口，“够了，走吧，我累了。”说完率先离开。

意识到父亲并不想自己与这个女人发生争执，也只好顺着他的意，瞪了她一眼，抱着孩子跟在后头。

“你非要这样吗。”许静姝说了一句类似责备的话，也跟在后头离开。

望着那一家四口离开的背影，白无颜哭笑不得，什么叫她非要这样吗。她怎么了？她不过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当年那孩子，她怎么了！？

车上，顾老爷子闷着不吭声，车子走了好一程才开口道，“她出来了，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
顾江离开着车，寻着机会，回了一句，“无关紧要的人，就没必要告诉你。”

“你打算的怎么办？”

“不打算怎么办，我说了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人，没必要为了她打乱我们的生活。”

老爷子仍然不安心，“孩子……”

“我说了，他是我的孩子，与她无关。”孩子的事，他有十足的把握，就算她想要跟他抢，那也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。

老爷子静静地吐出心中的沉积的浊气，车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不敢开口说话，许静姝与小孩坐在后头，静静地听着两父子的对话，边轻轻抚拍着孩子，孩子不知道是玩累还是怎么了，在车上便睡着了。

良久，响起老爷子的声音，“我不管你有没有打算做些什么，但听我的，什么都不要做。”

“为什么！？”扯高嗓门，意识到自己在老爷子面前露了陷，咽了咽嗓子，放低声音，“她那样的女人……”

顾青打断顾江离的话头，“我不希望再看到什么报仇的戏码，父债子还的戏码有一回就够了。”

或许是他老了，或许真的是时间磨灭了一切，狭隘的灵魂和阴郁的记忆，统统堆在最里面的角落里，化成一摊烂泥。现在的生活他很知足，只想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，过去的，就忘了吧。

“可是，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恨了那么多年的人，让他就这样放过她，他怎么能做得到。

“我知道你脾气犟，要是你还认我这个爸，就听我的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。”

“我不……”顾江离固执得像个孩子。

“答应我，什么都不要做，答应我！”顾老爷子直直地望着顾江离，用的是不容商量的语气，要他给承诺。

顾江离张开口，想说些什么，但望着父亲的眼神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，沉默了好半晌才道：“我答应你便是了，你别气了，小心身体。”顾江离答应得勉强，他自意是不乐意的，目前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，只能先忍耐下来。

没有人再说话，车上四人在沉默中各自探寻着不知行踪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