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结束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两三点,没想到还会见到那人,从后厨出来,一辆黑色的车子泊在马路边上,车门紧闭,司机恭恭敬敬地站在车前,一动不动地望着后门,司机还是原来的司机,见到她出来,迎了上去,“夫人……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立马纠正了过来,“白小姐,我们顾总有事找您。”
这人是在等她?
白无颜不以为然,他们之间早无瓜葛,他能有什么事找自己,“那麻烦您告诉他,我没事要找他。”说着就要离开。
刷啦的一下,车门被拉开,那人从车里下来,隔着两米远的距离,与她对望,晚风很凉,把他身上的酒精味吹向她,这人看来喝了不少。
那男人莫名其妙地开了口,“你对那小子耍了什么手段?”要不然那死小子怎么会哭着闹着要非要见她不可,说了,骂了,打了,都不管用,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,不吃不喝闹脾气,这下倒好,一下子把身体给弄糟了,进了医院也不停歇,非要哭着、喊着要这女人来。
耍赖撒娇在他这里行不通,没想到在老爷子那奏效了,狠不下心来,听说已经派人去请了,可没请来人,孩子现在还在医院闹着。
真不知道那死小子在这女那喝了什么迷魂汤。
白无颜张了张口,有几百句话,想要同时夺口而出,反而一句话说不出,最后拙嘴地说了句,“你今天来就为了说这些?”
“我劝你离孩子远一点,要是不是爸劝我放过你,你以为你能你活得像现在这么舒服?要是你敢对孩子做些什么……我说到做到,你会后悔出现在我面前。”那人看她的眼睛,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她的每根骨头都捏成石灰粉。
白无颜没有立马回答,不自觉咬了咬牙,她的声音灰暗而轻飘,“离孩子远一红点?怎么说他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就算是把他要回来也不过分吧。”
她的话刚出口,立马引发那人的警惕,警告似地开口,“我看你是活腻了,竟然敢打起孩子的主意来!”
那边徐徐换吐了一句气,用尽量轻快的语气道,“所以啊,我还没有活腻,我只有一条命,一次就够了,我哪里还敢跟你们顾家扯上瓜葛。”
刚刚还是要跟他对着干,一下子服了软,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,让对面的男人愣了愣,讥讽起来,“你倒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挺端正,既然知道,就不应该来招惹那浑小子,”咬牙,恨了一声,“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,闹成那样子。”
好笑,“我能做什么,是我绑他过来的不成,明明是他自个儿跑过来。真要怪人,也是要怪你自己,没把他看住了。”
“要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,他能隔三岔五地到你那去吗,收起你的那些小伎俩,要是被我发现,小心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他对自己的诋毁,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产生了免疫,也不想解释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