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啊，现在我们亲近了不少，说起来也有你的功劳。”曾经他也帮着自己说过不少好话，打开孩子的心扉。

开着车的人笑了，“我能帮上什么忙。”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道，“你有想过跟孩子一起生活吗？我觉得要是你们能生活在一起，肯定会很开心。如果你想把孩子要过来，胜算还是很大，孩子判给母亲的案例我见过不少。”那人越说越来劲，像真的一样，“如果需要律师什么的，我有认识的…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他的话未说完便被剪断。

转身望望旁边的人，僵硬地坐着，一动不动，脸色不大好看，“怎么了？是我说错话了吗？”

那边的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，他也是一片好心，连忙摇头，“没有，没有，只是想起一些事，我跟孩子，”顿了一会儿，组织好语言后才说，“我给不了他更多，他值得更好的，”好像有些伤感，接着话锋一转，“像我们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，想见随时可以见，像现在这样子我已经很满足了，别的，我从来没有多想。”

韩正律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，只要她喜欢就好。到底这也是人家的事，是他多嘴了，又道：“是我多嘴了，如果你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很好，那就够了，关键是你自己心里舒坦。”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，本以为她心会有不甘，既然她觉得目前的现状很满足，那就好。

没一会，车子便开进了那条湿麓麓的巷子，车灯割破了黑夜，也让她看清楚了前头的事物，出租房的楼下还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，那车门上绮着的分明是顾江离。

他怎么会在这里？

韩正律同样看到了顾江离。

车子已经完全停了下来，没有人说话，三人隔着车窗对望了好半晌，最后白无颜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，下车来，站在窗边向韩正律道谢，“谢谢你送我回来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韩正律的视线已经收了回来，“不客气，”又再望了一眼前头的顾江离，意识到自己不宜久留，于是道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有什么事给我电话。”

白无颜点点头。

直到韩正律的车完全消失在巷子的时候，白无颜才迈动脚步走过去，在那车价值不菲的车子前停下来，“这么晚了，有什么事吗？”那口气颇为事务性，好像有说这是照章办事，所以故且问一问。

换来的却是一讥讽，“你可回来真早，孩子怕都睡了一觉。”

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才发现孩子在车厢里头睡着了。

皱了皱眉，“这么晚了你带他过来干什么。”

“他闹着要过来，我有什么办法，如果你提前告诉一声约了男人，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吗。以后要是另有约会，我麻烦你提前通知，免得他白白跑过来。”这女人还责怪起他来了，她自己这么晚回来，害他们等了这么久，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。

这男人说的话向来不好听，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，没好气地说道：“电话是摆设吗，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。”

“电话？你还好意思提，你倒是看看打了多少通。要不是我拦着，那孩子怕都要报警了。”

白无颜从包里把电话拿出来，一按黑屏了，得，没电了。好吧，她也没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