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常，你知道外来力量的介入，会对环宇造成什么影响吗……”

“我看你是担心你总裁的位置吧。”白无颜毫不客气地剪断了他的话。

那边倒吸一口冷气，脸扭曲了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白无颜不怕他的黑脸，“没什么意思，我只不过是实话说，你这么紧张，总让人误会要不你就是在觊觎叶家的股份，要不就是怕他拿回股份后影响你顾大总裁的位子。”

她这是半开玩笑又半带点挑战的口吻，想要发火，又不知道该如何发，“凭空冒出来，他说他是叶家的人就是叶家的人了吗。”

“你这么神通广大，只要你愿意，一查不就都清清楚楚了吗。”

接下来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，死一般的寂静，那人又问道：“你还没告诉我，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叶家人。”或许潜意识里，钟之峻姓叶的事，他已经接受了。

怎么知道？记忆带着种种附属物苏醒过来，那段陈旧的记忆实在不想去碰了，白无颜好不容易才将所有的记忆统统堆最深的角落，在那里，等待着它化成一摊烂泥，所以她不打算再把这段记忆挖出来，尤其是这个男人，更不想告诉他。

他的提问，自然不会有回答，好像只是漫无目地发出疑问罢。

她的沉默惹怒了他，声音变得高亢起来，“你就这么向着他，你倒是说啊，你凭什么就断定他就是叶家的人，还是说你准备跟他再续前缘，你们当年做过的那些龌龊事……”不知道怎么的，越说越毫无逻辑可言，越说越扯。

白无颜冷笑了一声，“你这是要翻陈年旧账！？”

“那你说啊，你们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白无颜忽然笑了，是难以读取深度的笑，“当年不是你一口咬定了我跟他有一腿吗，现在怎么开始关心起我们当初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
她的笑让人很不舒服，那笑像是取笑，像是不屑，心里不知拌成了什么滋味，以至他说了莫明其妙的话，“不要这样看着我笑。有什么话，你大可跟我说。”

他无意识的话同样让白无颜愣了愣，这男人是怎么了，着魔了么，无力地移开了目光，“我说了，你就会信吗。”

“你不说，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呢。”

白无颜已经站了起来，“可是太迟了，我不想说了，这去的事再怎么说，也不能改变些什么。”说完往上走，甩上门，多可笑，当年，她无数次哀求着他，给她解释的机会，这男人却早已在心里判了她死罪，现在他反倒来兴致了，要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，他来了兴致，她就得陪着他玩么，没天理。

坐在椅子上的顾江离一动不动，呆呆地望着关严的门，那女人的方才的样子像有莫大的委屈，紧紧闭的嘴唇，好像想说些什么，可是如果说出来，就会掉泪似的。

可是最后，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，他们之间或许就像这扇门一样严严实实地关上了，所以他们注定永远隔着一道门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