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正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，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，“不用太担心，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，只要配合治疗，你一定会好起来。”韩正律尽量用轻松的口吻，“刚好，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，明天，我让他给你看看，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。”

“没用了，没用的，我看了不少医生了，都是一样的结果。”

“那这个肿瘤……”

“没有治愈的方法。”知道他想问什么，直接说了。

她看起来很平静，像一个放弃抗争，乖乖接受命运的人，“你说我怎么就会得了这样的病呢，你刚刚说那是许静姝的报应，有时候我也在想，这是不是也是我的报应。”

“你怎么能这样想着，你跟她不同，你是一个好人，美好的人，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，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。就算没有方法治俞，但也有治疗的方法，只要你接受治疗就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
头一会听到他的夸奖，耳朵有些微微发烫，“谢谢你，希望借你吉言。但是我还不打算接受治疗。”

“为什么！”

“我不想死在治疗台上。如果是这样，我会觉得太冤了，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，在我做完之前，还不会考虑接受治疗。”

她的回答如此直接，令韩正律一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，但是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
她向来是这样的人，看上去很听话，实质上是一个有主见又固执的人，怕是听不进他的劝，又过了好一会，道，“答应我，让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好吗。不要急着拒绝，我们可以试试看，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。”又怕自己表现得过分赤裸，又补充道，“真的，我认识的那个医生真的很不错，治好了不少人，希望能帮到你。”

白无颜思量片刻，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他是一番美意，她总不能辜负。“但你能不能答应我，替我保密。”

“好。”她不想让人知道，那他替她保密就是了。

“谢谢你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
韩正律笑笑没再回话。

凌晨一点，张助理爬起来，穿衣洗漱，便往机场跑，飞机落地的时间是凌晨三点，所以他一点就得出发。让他这么辛苦的不是别人，是他的老板，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，跟赶着什么急事回来似的，起初返程明明是定在明天，票都订好了，非要临时改票，会议结束就要赶着飞机回来。

唉，资本家就会剥削他们这些工薪阶层。

三天的行程同样让顾江离疲惫不堪，参观，会议，考察，行程满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，本来会议结束后，给他安排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，但他还是赶了回来。这一次出差，无论做什么都是匆匆的，只求赶紧脱身，仿佛他有另一个约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