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渊炎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说:“你别多想,这件事情不怪你。”
周雪柔抬眸看他,道:“王爷,我一直在想,若是你回来还是没有鸢儿的消息,那她会不会……被人劫走了,然后又叫人偷偷藏起来,才让我们一直找不到。”
墨渊炎眼眸一沉,沉思了起来。
周雪柔身子微微前倾,手握住了他的手掌:“王爷,你仔细想想,鸢儿出门的时候,衣物钱财什么都没带,可她突然不见了,但你与皇上也检查过营账,并不像有人闯进去劫走了皇上,这样就可以断定鸢儿是自己走出去的。”
“鸢儿没有功法,但她是跟着蒂后长大的,蒂后的本事你我二人都知,她没教会鸢儿功法,却教了她如何逃命藏身,我曾听蒂后说,若不能杀人,那起码要学会保护自己,学会了逃跑的本事那也是本事,鸢儿想要避开守夜的巡兵,也不算什么问题。”
周雪柔眼眸楚楚的盯着对面的男人。
墨渊炎与她对视,异口同声的说:“皇后是自己走出营账!”
周雪柔点点头,因为默契,她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,握住了墨渊炎的手,玩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指。
这双手长年握着武器操练,手掌心都是茧。
她却觉得好玩。
“皇后自己走出去,可她身无分文,身上又有伤,且整日昏昏欲睡,光靠一双腿能走的了多远?皇上已经把京周城翻遍了找,甚至进了民户家,叫人悄悄搜院子,也没见着鸢儿的影子,这么大一个人,除非是死了,不然怎么可能凭空消失。”周雪柔将自己这几日分析出来的一一说出来给墨渊炎听。
若是可以的话,她恨不得可以亲自出去找周鸢,可惜肚子不争取,没走几步路就觉得很累了。
墨渊炎眼眸越来越沉:“你说的对,鸢儿很有可能并不想走,是有人带走她,现在又将她藏起来了,本王这就找淮王算账。”
“等等。”周雪柔赶紧按住他的胳膊:“不可能是淮王。”
“你怎么如此肯定。”
“我肯定,不是淮王。”周雪柔点点头,一脸确认的说:“鸢儿失踪了二十天,淮王一心想要皇位,若是抓到了鸢儿,定会立刻通知皇上,以此要挟皇上退位,他何必养着一个人,养了整整二十日呢?如今却无半点动静。”
墨渊炎再次陷入沉默。
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!”周雪柔突然蹙眉。
墨渊炎见此,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问:“又想到了什么,告诉本王。”
“白若君那晚为何突然提前回宫,走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看,她跟鸢儿之间发生了什么?”周雪柔一只手支着下巴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说给墨渊炎听的。
墨渊炎当下就有了主意,起身说道:“王妃,本王出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太医署。
“白医官,摄政王要你去尚书殿。”
白若君放下了手上的药材,“嗳”了一声,便将手头的事情交给了身旁的女医官,快步离去。
花了两刻钟,白若君到了尚书殿。
官员每日上早朝都会在此停留,但早朝已下,也就没有人留下来了。
偌大的殿,只有墨渊炎一人。
他坐在了红色的红木椅上,面容严谨。
白若君走前行礼:“臣女叩见摄政王。”
墨渊炎垂眸盯着她,并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。
他手捧着茶水,拿着茶杯盖,在边缘轻轻的刮着,道:“知道今日本王为何要唤你过来吗?”
白若君低着头,回话:“臣女,不知,可是王妃有事?”
“本王今日要问的话,与王妃无关。”墨渊炎目光淡漠的盯着她:“是皇后。”
白若君身子微微一颤,神情微变,但因为低着头,不便让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察觉到半分。
“皇后……怎么了?”
“皇后失踪了!”
白若君故作惊讶的抬起身子:“不是说……娘娘只是……身体不舒服,回了周将军府吗,怎么……”
墨渊炎的目光落在她脸庞,仔仔细细的盯着她面部纹理,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,如此看来,白若君脸上的表情的确不似装的。
“皇后失踪了二十一天,正是你陪着那夜的晚上,王妃说你进去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,到你营账与你说皇后不需要你伺候,叫你回宫。”墨渊炎突然抬起脚,往前一踩,身子往前倾,离白若君又近了一些,这样看的更加清楚。
对,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