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不说那小子了。说吧,你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?”陆贤谦每每想起吴君铭那死脑筋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吴君铭,安定府知府。盛隆年间的进士,在翰林院呆了几年,先后惹出一堆事来。要不是有他爹,她姐姐以及他老丈人护着,那家伙早就人头落地了。后来因为有从龙之功,被皇帝破格提拔到知府的位置,更是赐下三道免死金牌,恩宠不亚于李长空。”
“吴姑娘她爹居然这么厉害。”南门五感慨万分。
平常哪里看得出,这个为了几枚铜板大打出手的女劫匪,居然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出生?
老金把麻袋扎好,放到桌子上,说道:“少爷,情况有变,我们要尽快去陆府和李姑娘会和。这个时候了,就算路上出点事,她俩也该到陆府了吧。”
张贵按住老金,急了眼:“嘿,金止戈,你怎么光问问,不花钱买啊?你这不是耍我的吗!”
老金愣了下,回头说了句“对不住了”,便是一拳砸在张贵鼻梁上。巨大的冲击将张贵的鼻梁生生砸歪了,更是夸张至极地喷出两道鼻血,染红了衣襟,以及麻袋。
张贵彻底昏过去前,迷迷糊糊地听到老金说什么“演戏要演的像一些”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。
老金扛上麻袋,一脚踹开房门,木渣碎片随着被踢飞的门板一起砸到对面客房的门上,扭头招呼道:“少爷,这是将计就计,先按着和那两妮子商量的去陆府汇合。之后再做其他打算,我们快走!”
南门五点点头,临走前,还很是细心地把原先放在桌上的三个茶杯一一砸碎在窗户上,又不忘补上一脚,把桌子和凳子踹倒在地上。
老金竖着大拇指,也没多说话,带头冲到一楼,正看见伙计躺在大堂中央的桌子上,神神叨叨地嘀咕着晦涩难懂的方言,见他无意阻拦,推开客栈大门,和南门五寻个方向,跑了出去。
没多时,寂静的街道上就传来张贵杀猪般的嘶吼:“杀千刀的!我的宝贝啊!别让我逮到你们!”
路过的打更老头听得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加快脚步,匆匆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