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德财听完就想了一下道:“那虾米就是南城一带的小混混儿,我们排长初来乍到,跟他套过话,打听过事。虾米那小子又上赶着巴结,一来二去的就跟排长混熟了。”
坏水儿听完后就也没多问,只是在心中盘算着道:“人都放出来了,这事儿应该也是被压下来了,要不然关立人摸清了整件事的脉络,那自己保不齐就是关立人下一个拿来对付王友贵的目标。那天自己家进来的两波儿人里,有一波儿,真没准儿就是关立人的人。但是这也就是一波儿,还有一波儿若说是王友贵现在还不能下定论,但是自己回来以后胡德财就找上门来,这又不得不让人多想了。总之,现在这张怀保既是自己事情的引路人又是自己的保护伞,喂好了他,那些个小鱼小虾就轻易地拿自己没辙。”想到这儿坏水儿就在心中冷笑了一下。
过了一段时间之后,就见锭子和另一个人回了来。见着坏水儿锭子就忙过来道:“刘爷,都查清楚了。那吴老四无儿无女,早年有一个老婆也死了。现在那暗娼街归了吴老四的一个姘头,他吴老四死后留下的家产也都在那姘头手里。听说吴老四的本家还过去找过,但是那姘头买通了关立人的路子,把吴老四的本家的人都关到警察局了。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后就问道:“打听出来那娘们儿现在住哪儿和身边有什么人了么?”
锭子听完就道:“吴老四跟他那姘头原来就住在暗娼街,现在吴老四死了,那里只是房产只是改了个名儿,其他的看家护院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变化。不过您猜我在那姘头家的门口碰见谁了?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忙问道:“谁呀?赶紧说,那儿那么婆婆妈妈的。”
锭子听坏水儿这么说就忙道:“关立人,我这儿刚到了那姘头家的门口,正好看见关立人下了车正往里走呢。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双眼一眯然后仔细想了一下就心道:“关立人这时候去那儿,这是要吃完东家吃西家还是跟那姘头另有什么交易呀?”想着坏水儿就笑着问锭子道:“那关立人去那里干什么去了?你估计他现在走了么?”
锭子听完就摇了摇头道:“这个我还真不清楚。”
坏水儿听了就骂道:“操,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清楚?让你去干什么去了?”说完坏水儿就冲一边的胡德财问道:“西郊的道儿你熟么?知不知道从西郊进城有没有什么容易设埋伏的地方?”
胡德财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就点了点头道:“从西郊进城要路过一片小树林,不过刘爷您问这个干什么呀?”
坏水儿听完就笑了笑也没解释,只是道:“现在也没功夫解释了,集合兄弟们赶紧赶到那小树林里。”说着坏水儿就又冲那锭子道:“你赶紧回去再看看那关立人走没走。然后也去那小树林找我们。”
锭子听完点了点头后就忙着跑了,坏水儿这边也是一刻都没耽误,直接就先赶到了小树林里。过了一会儿,就见锭子也跑了过来,见着坏水儿就忙道:“刘爷,关立人那车还在门口呢。”
坏水儿听完就笑出了声儿来,然后就冲胡德财和一众手下道:“这他妈的还真叫冤家路窄呀,在这儿愣碰上关立人了。你们知道么,黑皮六跟吴老四的事儿就是这关立人追着不放。今儿要不是我跟张怀保求了情,你们排长就好悬没让他慢慢整死了,到时候兄弟们一个都跑不了,早晚全都得遭了这关立人的手。所以现在,正是除了他的好机会。”
坏水儿这儿说完,就见胡德财跟手下的人一个个的都惊得愣住了。坏水儿见了就心中暗骂道:“操,这帮二狗子,一个个也就是欺负老百姓的能耐。见着日本人跟当官儿的就他妈尿了。”
想着坏水儿就道:“怎么?怕了?告诉你们今儿不把这关立人做了,这事儿他早晚查到兄弟们的身上。我这儿今天可是花了不少的金条才保下了你们排长,可是这关立人要是再查下去,那受苦的可是兄弟们了。说白了我这儿一下子可保不了那么多的人。到时候,兄弟们有命挣钱没命花钱可就都怨不得我了。”
这时胡德财听到这儿就是一点头,道:“排长临走时都吩咐过了,让我们都听刘爷的。不过这杀警察局长的事儿可是太大了,如果让日本人查出来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