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坏水儿就看了王友贵一眼。见他也是在暗自点头,就举杯跟王友贵碰了一下,两人相视一笑就也心照不宣了。
酒足饭饱,这些人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。而王友贵也没多留,只是跟胡德财交代了几句之后,就也走了。
过了一会儿,就见胡德财拿了个账本走了过来道:“刘爷,今儿这礼物的账本已经给您登记好了,这些人倒也没少破费,除了些用的跟把玩儿的东西外,一个人还出了一百大洋。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,然后心道:“这大户人家过日子,可还真是跟小门小户的不一样。麻烦事还真多,这他妈身边没个管账的都不行。”
想着坏水儿又把张怀保交代下来要准备的聘礼,跟胡德才说了。然后还把带过来的金条拿了出来道:“聘礼的事儿,就交给你了。需要用多少钱,你就估个数从这里拿。”
胡德财听完就一边盘算着一边道:“一千大洋,今天正好入账有一千。剩下的金条用十根大黄鱼和十根小黄鱼就行了,其他的首饰细软,有二十根小黄鱼也就差不多了,至于米面粮油布匹酒肉礼盒什么的倒也用不了多少。算在一起有六十二根儿小黄鱼就足够了。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,然后就叫胡德财自己数了六十二根小黄鱼后,就让他先去办了。
等把人都打发了,坏水儿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里。然后还把这两天的事儿又都想了一遍,自打自己一进城,就捣鼓着王友贵灭了黑皮六跟吴老四,中间发现了这条暗道,又救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。而为救这个女人又闯了回黑市,跟着又搭上了张怀保。然后往下又灭了关立人,接着又跟安家扯上了关系。而那日本娘们儿,自己到现在也还连影儿都没见过。但是这临阳的关系网,却闯得越来越复杂了。
还有就是那张怀保已经调查过了自己,而自己在八路军的那段时间,会不会暴露现在还不得而知。更有甚者,是那安士诚不想跟小鬼子穿一条裤子,但是却连张怀保都感到意外的,痛快的答应了婚事。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状况。
再有,就是那天晚上去过自己家里的,有两拨或者不止两拨人。而这些人是谁和有什么目的,现在也只能猜测。不过要真是向自己想的一样,那关立人是已经死了,王友贵现在在巴结自己,要是就这两个人的话,那现在倒也不用怕什么了。至于串子跟其后面的青帮,倒是不能小看了。不过他们不是真心向着日本人,那自己买药的事他们无凭无据的,应该也不用那么担心了。只是黑道办事自然有黑道的办法,自己周旋于各方势力当中,还是夹着小心为妙。要不然事没办成,自己再落个汉奸的罪名死了,就太不值了。
下午过后,到了傍晚。胡德财是紧着把坏水儿的聘礼都置办齐了,而且还把几条土狗也带了回来。坏水儿见了就夸赞了他几句,然后就另叫人去松鹤楼又叫了两桌子的菜,把胡德财那帮子和这院子里丫鬟、老妈都好好的犒劳了一顿。另外每个人又发了十块大洋的赏钱,弄得这些人一个个的都高兴坏了。
到了夜里,坏水儿就休息在了书房。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才从炕里又钻回了那下边的密道。但是快走到那边自己家房下的时候,就听那边有哭声传来。
坏水儿听到这儿,就仔细的又听了一下。确定了是自己救的那女人的哭声后,才走了过去道:“你这又是怎么了,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?”
坏水儿这一说话,那女人听了马上就是一惊。但是见走过来的是坏水儿后,就忙擦干了眼泪瞪着坏水儿道:“你不是搬走了么?怎么从那边过来了?”
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道:“两边都是通的,从哪边走不是一样么?你是不是怕我搬走了就不管你了?放心吧,我说过好人做到底就一定说到做到。”
那女人听完就又瞪了坏水儿一眼道:“我巴不得你滚得越远越好呢。最好滚到我这辈子都看不见你的地方······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,就笑着打断了那女人的话道:“得了吧,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以为我不管了,难过的都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