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水儿听完就摇了摇头,道:“两位哥哥其实也知道,只要是进了宪兵队,哪儿有那么容易出来的?说白了就算真的抓住了军统的人,审出了那孙小姐不是,但是要想洗清出来恐怕也还要多费一番手脚呢。不过······”
坏水儿话说到一半儿,就并没有往下再说。
老于跟陈平自然也听出了味儿来。所以就都忙问道:“不过什么?老弟难道有了救人的办法了?”
坏水儿听完以后就装作愣了一下,然后就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,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王老哥的葬礼,这军统在外边闹得正欢,别咱们这儿在让人家再给来那么一下子,所以咱们南城这边还要多设几个卡子呀。”
老于跟陈平听完,都知道坏水儿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。所以也就明白了他其实是有了办法,只是不愿轻易地说出来罢了。
就在这时,只见虾米把昨天溜了的那几个人带了进来。坏水儿见了就眯着眼睛冲那些人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跟王团长是什么关系,但是昨天王团长尸骨未寒,你们遇到点儿事儿就先开溜,这关系也就他妈看出不深来了。王团长是我的结拜大哥,他的身后事那也自然是都交到了我的手里。所以我今天把你们叫来,就是他妈要告诉你们,一会儿去胡排长那里把钱和账目都弄清楚了后,就他妈赶紧给老子滚蛋。以后也他妈别说认识王团长这个人。”
坏水儿这儿一说完,就直接挥了挥手,那几个人见了就都灰头耷拉脑地走了出去。
但是陈平跟老于这边,就互看了一眼,等那些人走了出去后,老于才对坏水儿道:“刘老弟难道对这些个买卖都没什么兴趣?如果是这样儿的话,我这儿倒有些门路,一定能给兄弟卖个好价钱。”
坏水儿听完就愣了一下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那些买卖都卖了?”
坏水儿这句说完,老于跟陈平都愣了一下。这时就听陈平道:“兄弟要是不卖?怎么把自己买卖的道儿都给堵死了?其他的买卖倒还好说,就说那间脚行。那掌柜的就是曾团长家里的亲戚呀,这临阳的地界儿设个卡,检个查,开个路条、路引什么的,那都要是经过曾团长的皇协军呀。老弟这么一来,曾团长那边虽然不会明说什么,但是这脚行你也就别打算开了。”
坏水儿听完就是暗中一皱眉,同时心里就想起了安老爷子说过的,利用谁谁谁家的孩子,谁谁谁家的亲戚巩固关系,和只要买卖开起来,利用关系就会有生意上门的那些话来。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脚行,只要巩固了跟皇协军的关系,那路条、路引、设卡、检查就几乎成了摆设,那这生意不等着财源广进才怪。
想着,坏水儿就笑了一下道:“王老哥的死,现在除了知道牵扯上了军统外,究竟是因为什么谁也不清楚。我这么做其实也就是为了给樱井太君那边清一清,理一理。所以今天的这事儿还要麻烦两位老哥,给曾团长那边稍微透一点儿风声。小弟现在这么做可不是因为不懂规矩,而是这阵儿避一避,总比跟孙会长那样儿要强。”
坏水儿说完,陈平和老于就都点了点头。跟着就听老于道:“这事儿牵扯上了军统,确实避嫌比买卖更重要。相信曾团长那边也一定会明白老弟的一番苦心呀。”
三个人这边正聊着,这时就见张怀保走了进来,坏水儿他们见了就忙着迎了上去。
这时,就听张怀保道:“现在这临阳城都快闹翻了天了,你们三个人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聊天?”
坏水儿这时听完,就忙着道:“表叔教训的是,其实您侄儿这儿也没闲着。军统选择了刺杀了王团长,那王团长这段时间的关系自然是要捋一捋的。”
张怀保听完就点了点头,然后就先冲陈平和老于道:“樱井已经把临阳划成了不同的区块儿,你们就先别在这儿了,赶紧回去领命,然后去你们管的那一块儿守着。”
老于跟陈平听完就忙点了点头出去了。
这时张怀保就冲坏水儿道:“昨天你私自安排的人,无意中杀了一名军统。樱井那时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,但是刚才开会的时候,也着实是夸了你几句。说,你是最先有所行动,并且取得了成果的人。”
坏水儿虽然不知道,张怀保和樱井究竟在码着什么。但是听完这句话后,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被架在火上了。想着坏水儿就道:“表叔您就别取笑我了,我那时的这点儿心思,哪儿能逃得过表叔您的眼睛呀?”
张怀保听完就笑了一下道:“王友贵无家无室,无儿无女,在这临阳的关系,也就是数你这结拜兄弟了。你这钱虽然说是抢的急了点儿,但是终归来说也是你应得的。”
说着,张怀保又拍了拍坏水儿的肩膀道:“虽说日本人并不会真正的信任中国人,但是现在你也已经算是能正式的入了白原跟樱井的眼了。这也就是说从昨晚开始,你在这临阳也就真真正正的算是号人物了。现在,别人叫你一声刘爷你也是能当地起了。”
坏水儿听这老狐狸此时把自己捧得老高,真正的意思一时也想不明白,所以就忙道:“在表叔跟前哪里有我称爷的份儿呀?说白了小侄能有今日,是全靠着表叔提携呀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