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坏水儿又如常的去了自卫团,并且把所有的事又都考虑了一遍。尤其现在本应该是倒陈如达的,但是现在却偏偏变成了倒自己了。而哈喇子捅的这一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难道不怕打乱了孙常有和赵翻译的想法?
想到这儿,坏水儿就突然想到,那天在打麻将的时候,好像是那林姨说过,哈喇子的老婆最近跟钱德禄的老婆走得挺近。难道这两个人,是穿了一条裤子了不成?而昨天哈喇子特意跟自己说的那番话,难道也是在试探自己?
钱德禄以为他可以掌控陈如达,那自然是不会坐视陈如达被挤走的。这从跟钱德禄提出要分这青训团时,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。另外昨天自己跟钱德禄提出要分这青训团,而今天就得到了陈如达直接跳过青训团,组建新民突击队的消息。这就可以看出,钱德禄是已经把陈如达收入麾下了。
现在来看之前那一种微妙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。钱德禄正在全力扶持陈如达,而哈喇子的推波助澜,必定也已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了。而孙常有那边,一定是通过赵翻译在审时度势后,也选择了避嫌。如果下午吴广生和曾墨安的老婆不去打牌的话,那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就成了孤家寡人了。想到这儿坏水儿又摸了摸安老爷子给的玉佩。
这时坏水儿就又想到了二丫头所说“只有我们能帮你”的这句话。但是,军统那边能怎么帮自己呢?想到这儿坏水儿又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二丫头说的话,哈喇子把鸡头山老九的事告诉了樱井,而这些军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难道是军统在樱井身边有人?还是还是帮樱井办事的人里有军统的关系?还有二丫头明知道樱井对自己起了疑心,但是却依然冒险来通知自己,这会不会······
想到这儿坏水儿并没有接着再往下想,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除了二丫头外,对军统其实是一无所知的。军统刺杀王友贵,刺杀杨二少爷,说是为了他刘怀水,可是这两个人的死却有着诸多的蹊跷。还有那天的松鹤楼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个伙计,与这与当天晚上的袭击,又存在着怎样的关联呢?这些种种种种其实都是一个谜团。而二丫头那里还两次逼问自己是不是共产党,这种步步紧逼,难道只是为了求证之前的那个日本商会会长的事情?再有那一句以后都要听他们的安排,这又是什么意思呢?
最后坏水儿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再去找一下二丫头的想法。
一个下午过去,钱德禄答应坏水儿的那些装备并没有送过来。而回到了家后,坏水儿也从门子口中得知,徐可并没有等到吴广有和曾墨安的老婆,就回孙家了。
见到如此坏水儿就冷笑了一下,然后从屋里把所有的金条都拿了后,就直接赶到了黑皮六的宅子。
这时二皮已经搭好了灵堂,而坏水儿过去也并没有多说什么。只是等锭子过来时才把他叫到了一边问道:“那个汪上民你盯的怎么样了?”
锭子听完就道:“那个汪上民就住在柳条胡同,挨着百花楼,听说是个两进的院子。不过新民会的一些头头儿,都住在那附近。而且陈如达那边好像也加强了戒备,今天去打听的人回来就跟我说,百花楼那一块儿,有不少带着新民会徽章的人。”
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,跟着又问道:“樱井让你查的那个人呢?你现在还能找到他的画像吗?”
锭子听了直接就愣了一下,然后道:“图像画好后,樱井太君叫人把那张图又多画了几张,现在每个城门口都有。”
坏水儿听完就又想了一下才道:“李民三那里又去了什么人了吗?”
锭子听完就摇了摇头。
坏水儿见了就又问道:“虾米给你找了多少人了?”
锭子听了就道:“有十多个了,打听汪上民的事儿,我就是用的这些人。”
坏水儿听完就直接对锭子道:“你一会儿叫这些人去城门口看看画像,然后把他们都分到陈平、胡三枝、季春荣、佟国章的家门口。而你带着两个不是那么特别精明的,给我去哈喇子何春的家门口对机会演一场戏······”
说着坏水儿就在锭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之后,锭子就忙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下去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