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皮听完直接就愣了一下,然后仿佛满怀心事的样子点了点头。
坏水儿见了就暗暗的在心里一皱眉头,心道:“不对,这小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。”
想着坏水儿眼珠一转,就拿话点二皮道:“想必你也见了,现在这临阳城对咱们兄弟来说,虽然不是步步危机,但是照样儿也是异常凶险。我这里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李民三会对我出手,不管是他的私心还是受人指使,我这里也是不能留着他了,现在对付他的人已经是在路上了。”
坏水儿一边说着,一边就注意着二皮的神色。这时见威胁并没有对二皮有所触动,就换了种方式继续道:“要说这李民三也是我表叔张怀保的亲信。警备稽查处行动科,我表叔能随随便便交给外人吗?但是胡德财毕竟是咱们兄弟,他被李民三害死,那我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,我这次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知道,谁敢动我的兄弟,我刘怀水就是要让他不得好死。这其实也是为了成全咱们兄弟的一时情义。”
二皮听到这儿,脸上的肌肉明显就抽动了一下,嘴巴张了张但是话并没有说出口。
坏水儿见了就又道:“说白了胡德财再怎么说也是皇军任命的副团长。说让人弄死就让人弄死了,这也是太不把咱们兄弟当人了。所以咱们兄弟以后一定要抱成了团儿,要不然以后还得任人宰割。现在就是这个烂世道,讲理没有人会听。只有强,只有狠,才是理,才是道。也只有这样,咱们兄弟才能不被人小看,不被人欺负。”
坏水儿这儿话音刚落,就见二皮一下子跪到了地上,一边磕着头一边道:“刘爷,我皮二棵对不起您,中午的时候曾团长派人找了过去,那人出了二十根儿小黄鱼,买走了十本档案。是我当时鬼迷心窍,让金条闪瞎了眼。”
坏水儿心中自然是知道这些档案的分量,说白了只那露脸的人一份档案,哈喇子估计就愿意出一百根金条去买。至于其他的还与什么人有关,现在也说不清楚。不过事已至此一切的一切,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。
想着坏水儿就把二皮扶了起来,道:“我说过咱们都是兄弟,你这事儿虽然办得不对,但是当个教训也就是了,也没有必要太过自责。说白了,曾墨安用钱去买也算是给面子了,如果当时你要是拒绝的话,那你和那些兄弟们就是真的危险了。现在只要兄弟们平安无事就好,别说还挣了二十根金条,就算是让我再倒贴二十根,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二皮听坏水儿这么说,直接就把小指放到了嘴里。坏水儿见了就愣了一下,但是突然明白了之后,一把没拦住。跟着就见二皮直接一狠就直接把小指咬下来一截,然后跪到地上双手捧着那节断了的小指道:“刘爷处处为兄弟们着想,我皮二棵愧对刘爷信任。刘爷放心,我皮二棵再有下次不用刘爷动手,我直接自己把自己处置了。”
坏水儿见到如此,忙着就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儿,一边给二皮裹着伤口一边道:“你的心意我明白,但是咱们兄弟真的不用这些。说白了,这也是我没考虑周全,才会让兄弟们以身犯险呀。”说着坏水儿忙叫下人去请郎中,等郎中到了给二皮止血包扎好了以后,坏水儿又好言宽慰了二皮几句,才派人把二皮送到了医院。
回来后坏水儿盯着这些档案,就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。田喜光和胡四儿今天中午的到访,有没有拖住自己的意思,这也是犹未可知的。说白了,如果二皮没有被金条诱惑,这些人明抢也说不定。自己这儿搞陈如达,搞哈喇子,搞李民三,而曾墨安和田喜光这些人却连自己一起搞,可见这些人也是深得张怀保的真传呀。这老辣的程度那比张怀保也是次不了多少的。
想着坏水儿就派人通知锭子,让他把所有的人都收回来,明天专心的跟二皮一起准备胡德财的丧事。因为坏水儿根本不用看这些档案心里就清楚,现在就算查到那个露脸的人,也已经没什么用了。档案一出直接就能证明那个人不是军统,而曾墨安放着这么好的牌是不可能不用的。而帮助了哈喇子会对曾墨安有什么好处,这在赶走了陈如达之后马上就会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