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坏水儿就道:“这事儿也怪我走得太急,家里边没有好好安排一下。
以至于可能闹出了很多的误会。
本来我是想等回到华北之后,再跟锭子好好谈一谈的。
毕竟也是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了,有什么事还说不开呀?到时候,他要是想自立门户,我也是能帮助他的呀!”
坏水儿这话说的含糊其辞,但是其中,并没有疑心什么的意思。
所以,钱德标听完就点了点头道:“事已至此,其实,也是多说无益的。
刘老弟聪明绝顶,自然也是个明白人。
”
说着,钱德标就顿了一下才道:“吴道尹其实也是深得皇军器重,所以家兄,过一段时间也是要调回保定了。
到时候,刘老弟和家兄自然又是能在一起合作了。
而我这次来,家兄那里,也是让我给刘老弟带了话的。
家兄说,之前跟刘老弟说过的并肩携手,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。
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知道了,张怀保为什么不叫曾墨安跟锭子他们联手去对付钱德禄,而是直接灭了锭子了。
因为钱德禄已经不用费心去对付了。
而钱德禄一走,钱德标肯定是镇不住的。
所以临阳势必要重新洗牌。
而在临阳经营多年的张怀保,肯定会是最终的收益者。
这一点,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。
想着,坏水儿就道:“钱大哥步步高升,这也是好事一件呀!今后我要是去了保定,那自然还是要靠钱大哥,多多照顾和提携呀。
”
钱德标听完就笑着点了点头道:“刘老弟是在特工总部学习过的,想必回到华北之后,必定能有一番作为。
到时候,家兄自然也是会在吴道尹面前,替刘老弟多多美言的。
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忙道:“到时候也请钱大哥放心,只要钱大哥一句话,小弟这边必将竭尽全力。
”
钱德标听完就又点了点头,然后就看了看左右,才靠近后低声对坏水儿道:“刘老弟还是要小心一下身边的人。
昨天晚上,沈二是被人接走的。
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,马上就想到了二皮。
但是经过了锭子的事后,坏水儿对他人的话也确实是不敢轻信了。
所以听完后,坏水儿就疑惑着点了点头。
这时就听钱德标接着道:“其实我来上海,也是拜访了一些的朋友的。
所以有些事,我只怕比老弟还要清楚。
总之,老弟今后在张怀保的身边,多长个心眼儿也就是了。
”
坏水儿听到这儿并没有点头,也没有点头。
而钱德标也是点到即止,往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。
送走了钱德标后,二丫头就来到了坏水儿的身边道:“你认为,钱德标这次过来究竟是干什么的?”
坏水儿听完就轻笑了一下道:“挑拨、招揽,
为他和钱德禄以后的事情做准备。
”
二丫头听完就凑到坏水儿的耳边低声道:“不会是替张怀保,过来试探的吗?”
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,然后也悄悄地对二丫头道:“都有可能吧!所以我刚才,也是什么都没敢多说的。
”
二丫头听完就看着坏水儿笑了一下,才低声道:“明天我去看吴若欣,顺便帮你说几句好话。
”
坏水儿听完就笑了一下,然后在心里默默地道了一句:“是该跟张怀保尽快做个了结了,这老狐狸已经成精了。
”
回到房间后,坏水儿躺在床上就又仔细想着,二皮到底有没有背叛自己。
这要是按钱德标的话说,沈二是被人接出宾馆的,那能把他接出去的人,估计也只能是二皮了。
但是二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被张怀保收买?还是钱德标故意要让自己怀疑手下亲信,从而在判断上进退失据,而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?
二皮的这股势力,其实就是自己在上海真正的耳目和拳头。
而如果自己对二皮产生怀疑,从而不信、不用的话,那究竟会对谁有好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