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儿,你还没吃饭吧?为娘让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!一定要多吃点,你看你瘦的都皮包骨头了!也不知道老吴头干什么吃的,连个人都照顾不好,下次见面我非要好好训斥他一顿不可!”
吕青眸拉着宋易飞往里走,嘴里还不停的絮絮叨叨。
听到爷爷被训斥,边上的吴九九略显尴尬。
“娘!跟吴老没关系!我练武练的了!我虽然看着瘦,其实全身都是肌肉,不信你捏捏!”
宋易飞这个到是没说假,常年刻苦练武的他,身体比例堪称完美。
众人正往院子里走的时候,吕青眸猛然想起了什么,脸色一冷,以泼妇骂街的姿态喊道:“李管家!老李头!你死那去了?”
“夫人!夫人!小人在这里!”
一个满脸皱褶,穿着紧实布衣,看上去快七十岁的老头儿,从人群里挤出来,笑呵呵的应道。
“既然我儿子回来了,就别藏着掖着了,把一百个粥棚,一百张流水席,全部摆上!别给老娘省,给我可劲的造!敢省一点,腿给你打断!”
吕青眸说话的时候,全身肥肉乱颤,十分霸气。
光听语气,你很难想象这是个女人。
“夫人放心!小的明白!小的现在就吩咐下去!”
李管家老脸笑成菊花,重新钻回人群,哧溜一下,不见了人影。
也不知道,他七十岁的年龄,是怎么做到这么灵活的。
“一百张流水席?!!”
边上的马昭和阿牛,被吕青眸的话,惊的嘴巴大张,能塞下两个馒头。
过去的人靠天吃饭,粮食产量不高,遇到天灾人祸,更是流离失所,没有一顿饱餐。
一些大的庙宇为体现佛家慈悲,就把自己的食物(粥)发放给流浪的人,再后来,有钱的人为表示仁慈,求个功德,也都纷纷效仿。
说白了就是花钱,图个喜庆!
流水席是宴席的一种叫法,意思是:人随到,随上桌开饭的宴席。吃完一道菜,上一道菜,如行云流水一般。
说白了就是,无论什么人,只要上桌,就能可着劲吃。
就算是最便宜的酒席,一桌不得一两银子,一百桌,那就是一百两。
按照正常人的吃饭速度,十几分钟就能吃一桌,一天下来岂不是要吃上万两银子。
这还没有算粥棚的开销!
马昭和阿牛稍微一想,就差点吓傻。
两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,现在却被吕青眸随手花掉,单纯的只是为了庆祝儿子回家。
人比人,气死人啊!
话说这一家到底多有钱呐?莫非整个县城都是他家的不成?
就在两人被震的云里雾里的时候,宋志安已经带着他们进了大门。
……
穿过几条长长的走廊台阶。
走过几个大花园,经过几个大池子,十多个圆门围墙的门户,跟随在宋家人后面,足足走了一顿饭的时间,才来到了中央的正府。
庭院、石刻花纹的影壁、抄手游廊、垂花门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如果是普通的客人,自然不用这般麻烦,但是宋易飞是自家人,这顿饭算是家宴,不可能在客厅使用。
在此生活过十四年的宋易飞,也被转的晕头转向,马昭和阿牛就更不用说了。
这一顿乱转悠,要不是宋家人带着路,三人非要迷路不可。
“虽然建造工艺不如前世的毫宅别墅,但是面积上却完全碾压。前世就算是世界首富,也不敢在城里圈这么大片地建房子!
也幸亏不是前世的古代,否则一个民间富商敢这么干,那就离抄家灭族不远了!”
宋易飞心中暗暗想着,既有些兴奋,又有些震惊。
看样子,自己这个富二代,是铁板钉钉了!
宋家的正厅修建得富丽堂皇,青砖琉璃瓦,在夕阳下熠熠生辉。地上是平光如镜,坚硬似铁的地砖。
这砖可不是普通的砖,而且姑余县烧制的地砖,不仅十分的细腻坚固,美光大方,并且“敲之有声、断之无痕”。
更妙是这种地砖十分润滑,有冬暖夏凉之功效,夏天走在上面很是凉快,将生果放在地砖上更有冰镇效果,可谓是砖中极品。
这样一块上等的烧砖,底价就要十两银子,如果是那种精挑细选,毫无瑕疵的极品,价格更是要翻几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