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唇角微微扬起,像是有些哂笑。
正在这时,被男子故意丢下的小厮寻了过来,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见男子盯着前面,便问了一句,“世子,我们要进去吗?”
“走吧。”温言白点了点头,小厮便往前面走去,却发现自家世子转了头离开。
“???”满脸迷糊地快步跟了上去,欲言又止不敢问。
不是要进去吗?都到这来了,怎么又?
大雄宝殿内,孟辞进去之后才发现,好家伙,还真是热闹啊。
不仅她家祖母跟长宁长郡主在,苏羡清跟李珠瓷这俩个人不知怎么的也晃悠到这里来了,祖母身边还站着一对官家母女,带着奴婢嬷嬷,走近些瞧,正四品鸿胪寺卿罗严让的夫人佳成县主还有她的独女罗悠甜。
她记得佳成县主与定国公夫人年轻时是闺中密友来着,所以嫡女罗悠甜跟定国公家的三公子苏羡清也算是自幼相识,青梅竹马。
不过就是可惜,记忆中的那一世,罗悠甜一腔真心喂了狗,最后被李珠瓷算计的去了东越国和亲,传言东越国太子喜怒无常,且有龙阳之癖,酷爱在床榻之间折磨人,所以自小被捧在手心里被父母如珠如玉长大的罗悠甜没过半载,便香消玉殒。
可悲的是,当时她还去求了苏羡清,结果对方连半点幼时情分也不顾,只让管家待客,直到茶凉人走,也未曾出现。
而第二天,京中便出现很多说罗悠甜寡鲜廉耻的流言蜚语,以至于眼前这个即便看着心爱之人对旁人呵护有加,眼里依旧光芒未消的少女,在皇宫跪别众人时,杏眸中只剩空茫黯淡,甚至连一眼都没有向苏羡清的方向望去。
那个时候,孟辞作为家眷随从,便觉十分心疼,苏家儿郎是深情,但也是最无情,罗悠甜多好的一个女孩,哪怕不帮一把,至少也不要落井下石,可苏羡清却因为李珠瓷的一句不喜,而任由流言肆意,中伤那个从小便对他很好的女孩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经不起一次次的伤害,聪明的人在受到第一次伤的时候便会转头离去,愚笨的人要撞到南墙才会选择及时止损,痴傻的人呐....就算心碎成片,也会默不作声地一片片捡起来,自己沾好,再小心翼翼地递过去。
罗悠甜便是那痴傻的小呆瓜,知道他喜欢别人,不敢靠的太近,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,只要有苏羡清在的地方,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他。
卑微入尘土,也能重拾心情,露出最甜美温暖的笑。
孟辞离的越近,便更容易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,像是长宁长郡主故意找茬刁难李珠瓷,此刻的李珠瓷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纱,但那块面纱却是在长宁长郡主身边嬷嬷的手中,想来也不是自己情愿拿下来的。
不得不说,李珠瓷虽然带着面纱,但脸上却是没少下工夫,但不仔细瞧,却又很难看出抹了胭脂的样子,是极其完美的素颜妆容,配上她那愁绪低落的表情,可谓是芙蓉不及美人妆,水殿风来珠翠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