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事,药喝吗?不喝倒了也行。”从她的眼神中孟辞便知道她想问些什么了,所以抢先回了话,将手中的药碗端到她面前。
孟娇娇满脸拒绝地用两根手指将药碗推开,再看了看周围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嗯,刚回,事情办的很顺利,过不了多久,那酒楼就该倒闭了,除非它背后有什么大靠山,不过就算如此也无事,他们有张良计,我就有过桥梯,总不能让我们家娇娇白晕这么一回吧。”
说着说着,孟辞又不正经地挤眉弄眼起来,孟娇娇有些怒气上涌地瞪她,虽然没说话,但眼神里面却很明显地表达出‘别以为你这么说,还笑嘻嘻我就伸手不打笑脸人了。’
“长姐,你没说那药粉吃了会肚子痛啊!”
“有什么关系呢?你来葵水的时候不一样那么痛吗?”
“那不一样!”
孟辞放下药碗扭回头来看她。
“有什么不一样呢?”
“我....我....”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。
最终泄气地哼了一声,掀起被子,把自己埋在里头不出来。
孟辞抬手拍了拍眼前的‘蚕蛹’,眼里含着笑意。
“唉,可惜了,原本我还觉得既然你也想考进千秋书院,不如我教教你如何划重点。”
“划重点?”孟娇娇不大明白这话的含义,却还是闷在被褥里问了一句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很简单,这就好比于科举,十年寒窗苦读,一招选考,并非所有学到的东西都会在那一天能够用到,而是选取最精粹的部分,怎么说呢,就是蒙题。”
“就你?”对于孟辞信心满满的口吻,孟娇娇表示了怀疑,可她嘴上这么说,却还是从被褥中探出了个小脑袋来。
圆溜溜的眼珠子瞅着她莫名有些乖巧。
孟辞看着她,唇角上扬的弧度狡黠起来。
“别的不提,文策的话,你不相信我的学识,总该相信佛心寺迦无大师的箴言,福运旺盛就代表着气运好,气运好的话,嗯哼?”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孟娇娇眼睛亮了亮,可还是半信半疑,气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摸不着看不到的,实在叫人没个底。
可孟辞却直接掀开她身上的被褥,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。
“干嘛?干嘛!”
“你不是不信吗?我有一个办法能证实,天色快暗了,天街那边有花灯会,正好我们去玩玩。”
“我累了,不想....”
话还未说完,便被孟辞捂住了嘴巴,一本正经严肃地对着她摇了摇头。
“不,你想。”
孟娇娇:“......”是前世造了孽还是今生该还的债。
“你穿这个,我穿这个。”耷拉着脸被孟辞拉着,还未反应过来,脸上堆了一套男衫。
孟娇娇又懵了,捧着男子的衣服有如烙铁,脸也红了一红,有些小羞耻。
“这,这....孟辞我们这是要去干嘛?你不会是想带我去逛花楼吧?我先跟你讲,那种肮臜之地,我一个大家闺秀,清清白白的女儿家,是绝对不会去的。”
正在卸着头上发簪的孟辞直接白了她一眼。
“想什么吗这一天天的脑子里,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?还逛花楼,我们俩个女儿家去逛花楼你就不怕碰到坏人?再者,就算我们女扮男装了,可这耳洞,这脸,这没有喉结的脖子,哪里瞒得过久经沙场的老鸨。”
孟娇娇被一番说教的有些面皮发臊,无言以为。
因为....该死的有道理。
不过好在孟辞也看出了她的尴尬,话锋一转,立马又没个正形来。
“再说了,逛什么花楼啊....你难不成还喜欢女子?就算要逛那也得是小倌楼啊,白白净净香香软软小腰还细的少年你不喜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