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冥!”
那空中怪影被紫薇大帝一口道破真身,也显露出巨大虚影来,一只大手正稳稳的攥住那海神叉和紫薇大帝角力。
“哼!”
只听得一声冷哼,那周天星光齐齐一震出,玄冥那巨手也被挣脱,在空中转了几转,向那黄泉飞去,又落入水中消失不见。
紫薇大帝这才收了法力神通,阴间又变成一片黑暗。
金桥上众人齐齐行礼,礼毕后,陆寅才低声问道:“金星,那玄冥是?”
金星想了想,道:“圣庭圣尊,北方海神玄冥,这妖君玄灵是他的倒霉徒弟。”
“那海魂?”
“海魂是天生地养的奇人,介于虚实之间,若非地藏王菩萨出手,恐早就被他逃去了。”
金星笑道。
地藏王摇头笑道:“金星过奖了,这妖庭大将已除,我也该离开了,于此,多谢娘娘出手相助。”
孟婆挥了挥手,地藏王才躬身退去,一样小巧物件被地藏王丢给了太白金星。
陆寅伸头看了一眼,却无端端觉得有些眼熟,道:“这不是?”
金星笑了笑,“同出血海,不过到底是不是,就看你怎么想了。”
陆寅才收回目光,那是海魂模样的泥人偶,正躺在金星手心。
孟婆道:“行了,你们也算去吧。”
两人齐齐行礼,道:“小神告退。”
走了几步,那孟婆却突然道:“陆寅,替我给你师傅问好。”
陆寅脚步一顿,回头一看,那孟婆已然消失不见,只有那金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。
金星见陆寅看向自己,笑道:“别看我,我不知道。”
陆寅一滞,你不知道,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事?
金星一挥拂尘,两人脚下便飘起一朵白云,划开空间,向那天庭飞去。
陆寅这时才问道:“那玄灵该如何处置?”
金星眯眼道:“玄灵那厮胆大妄为,想引无量水破六道轮回,娘娘动了杀心,定是活不长了。”
行,看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。
陆寅点点头,便不再关心玄灵的下落。
渭水旁,渭水龙王看了几眼,喜道:“好好好,水面停止下降,温度也下去了!”
魏征一愣,神识一扫,果然如此,一抬头,见头顶大片白云散去,却有两人结伴前来。
是那水德星君和南海龙王。
两人和那渭水龙王靠拢,魏征也靠了过去,几人互相见礼,那水德星君才道:“龙王莫要担忧,此非你之错,乃是我天庭大圣陆寅于阴阳交汇处杀了两位妖庭妖君。”
“此番我与南海龙王前来,便是为了这渭水一事。”
魏征听得心惊,想不到这陆寅还有这般本事,听上去像是大获全胜!
说完,便掏出白玉钵,便有河水滚滚而下,渭水水面自然升高,又有南海龙王挥手施法,让水中生灵起死回生,顺带庇佑两岸风平浪静。
于此,两人才回返天庭复命去了。
魏征拜别渭水龙王一众,又飞回宫中,于大殿上回报了此事。
李世民拍手叫好,“好好好,不愧是那天庭神将,妖中大圣,竟能有如此神威,不仅救朕于水火,更是保护了渭水百姓。”
这般夸赞道,可又话锋一转,“可惜了,这般人物,却不能为我所用。”
魏征神色古怪,人那是什么身份,岂会看上一个凡间帝王?
李世民砸了咂嘴,也觉得有些荒唐,可转念一想这黄天大圣陆寅救过自己,岂能不报这救命之恩?
又命人在京城中建了座黄天大圣神庙,不须得多大,三间大屋足以,主殿上放着陆寅神像,特令李氏一族常来祭拜即可。
神庙建造完毕,这才着手准备那水陆法会。
又命众僧推举出一个高僧作为水陆大会坛主,众人便推举一人,只见他——
灵通本讳号金蝉,只为无心听佛讲,转托尘凡苦受磨,降生世俗遭罗网。投胎落地就逢凶,未出之前临恶党。父是海州陈状元,外公总管当朝长。出身命犯落江星,顺水随波逐浪泱。海岛金山有大缘,迁安和尚将他养。年方十八认亲娘,特赴京都求外长。总管开山调大军,洪州剿寇诛凶党。状元光芯脱天罗,子父相逢堪贺奖。复谒当今受主恩,凌烟阁上贤名响。恩官不受愿为僧,洪福沙门将道访。小字江流古佛儿,法名唤做陈玄奘。
便是那如来佛祖座下爱徒,金蝉子那第十世转世身。
李世民大喜,又赐五彩织金袈裟一件,毗卢帽一顶。教他用心再拜明僧,排次班首,书办旨意,前赴化生寺,择定吉日良时,开演经法。
玄奘再拜领旨而出,遂到化生寺里,聚集多僧,打造禅榻,装修功德,整理音乐。选得大小明僧共计一千二百名,分派上中下三堂。
诸所佛前,物件皆齐,头头有次。选到本年九月初三日,黄道良辰,开启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陆大会。即具表申奏,太宗及文武国戚皇亲,俱至期赴会,拈香听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