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二的话,让许多将士都是点了点头。
有些人甚至在想,万一赵应贵真的胆大包天,惹下了祸事,他们岂不是跟着瞎起哄、成了帮凶?
田志暗暗心惊,郑二的话,听起来光明正大,实际上对赵应贵是不管不顾。
“郑副将,照你这么说,赵大人的死活,我们就不管了?”
田志还没有说话,已经有将士发作了起来。
“赵老大对我的兄弟恩重如山,他被关入大牢,我是非救他不可!”
又有将士愤愤发作了出来。
战场上的厮杀汉,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。
田志也是看着郑二,想知道他嘴里又能说些什么。
“不管怎么样,先把赵大人救出来再说!”
“赵老大是被陷害的,再不想办法,恐怕就要被害死在牢里!”
“咱们兄弟出生入死,朝廷就是这样对咱们的!真让人寒心啊!”
“兄弟们,听我一句!”
众怒难犯,郑二脸色难看,大声吼了起来。
“兄弟们,官府也许正在调查此事,如果大人是无辜的,兄弟们这样一闹,岂不是陷大人于不义?”
郑二如此一说,很多将士反而暴跳如雷,粗口频出。
“郑二,大人肯定是无辜的,你在说什么屁话?”
“摆明了是有人存心冤枉赵老大,你说哪门子鬼话?”
“废话少说,不去就滚开,别挡路!”
众人将士再也不理睬郑二,挤开他继续向前,引起大街上百姓一片惊奇的目光。
“这些官军怎么了?看这样子,是要去巡抚衙门呀!”
“这是原来的河南卫军,从不骚扰老百姓,都是些好兵!”
百姓指指点点,许多人跟在将士们身后,想去看个究竟,使得将士们的队伍逐渐变长,蔚为壮观。
巡抚衙门,看到滚滚而来的军民洪流,山西巡抚蔡懋德,不由得白了脸皮。
“各位将士,你们是所为何来啊?”
“蔡大人,你是个清宫,我们也不难为你。我家赵大人忠君爱国,为何被巡抚衙门关押,还请你给个说法。”
田志阻止了一群跃跃欲试的左右,上前一步,抱拳行礼。
这个山西巡抚,为官清廉,爱惜百姓,就是有点书生意气,不过官声不错,他也不想难为此人。
“各位将军,赵大人所犯证据确凿,人证物证都在,罪不可赦。本官已经报请刑部和大理寺,兵部也会派人复核。是非曲直,朝廷自有公论。各位将军,请回吧。”
“证据确凿,罪不可赦,放屁!”
“果然是内外勾结,蔡懋德,你这个狗官!”
“杀进去,救出大人!”
众将士怒不可遏,挺枪执刀,就要冲进巡抚衙门大堂,赵志正和田志伸出双臂,拦住了后面汹涌的人潮。
“蔡大人,我等兄弟,想要见赵大人一面!”
赵志正脸色通红,大声呐喊。
“大明自有律法,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赵应贵触犯国法,自有……”
“自有你大爷!”
田志一声怒喝,打断了蔡懋德的话,带领众将士冲进了巡抚衙门。
牢房之中,身穿囚衣、手脚戴有镣铐、披头散发的赵应贵,看到进来的将士,大吃了一惊。
“所有人,都给老子退出去!”
知道了众人是来救自己,感动之余,赵应贵面色一板,大声咆哮了起来。
这些家伙,冲击巡抚衙门,真的是胆大包天!
“大人,官府说你是证据确凿,罪不可赦。你再不走,等朝廷的人一到,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!”
田志上前,抢过狱卒手中的钥匙,就要打开牢门。
“住手!你要是打开牢门,我就撞死在这里!”
赵应贵大喝一声,吓的田志等人一个哆嗦。
“你们都听好了!全都退出巡抚衙门,不能伤害一人,不能引起骚乱,否则军法伺候!”
赵应贵大声咆哮,看到一众部下懵懵懂懂,怒声喝骂了起来。
“还不快去!”
众将士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退去还是该留下。
“一群蠢货,你以为他们是对付我吧,他们是对付大人的!”
赵应贵招招手,示意众人走近了一些,压低了声音。
“告诉大人,稍安勿躁。都是郑二这小子搞的鬼!只要大人知道了此事,一定会设法救我!”
田志等人都是点了点头,田志眼珠一转,立刻有了主意。
“赵志正,你带一队将士今天守护牢房,明天互换,确保大人万无……”
“全部撤走!”
赵应贵眼睛一瞪,冷冷一笑。
“给他们个够胆!难道真以为,我们河南卫军是泥捏的吗?还不快去!”
田志等人鱼贯退出了巡抚衙门,蔡懋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这些个骄兵悍将,太跋扈了!大人,要不要参他们一本?”
虚惊一场,一旁的巡抚衙门官员,有人愤愤说了出来。
“赵应贵是国之虎贲,斩杀了建奴的伪王,他掳掠晋王妃,你们信吗?”
官员中,又有人摇头叹息。
“惹怒了王泰,弄不好就是血流成河。有些人,自以为是,就怕自讨苦吃!”
官员们的话,让蔡懋德心惊肉跳。
真要是惹怒了王泰,天下可是要大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