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，这双腿都不知道没知觉多少年了，她只说试试，又没说就能治好。

公孙霁一噎，自知失言，默默闭嘴拧眉看向司马钰。

司马钰好笑的看了公孙霁一眼，摇头道：“侯夫人，这是母胎就带出来的病，怕是好不了了，劳侯夫人费心了。”

母胎带出来的？

小布：“那真的是很久了。”

卫清漪：“……能治吗？”

小布：“不好说。”

公孙霁见卫清漪低垂着眼不说话，以为对方也是被难住了，有些失望，毕竟卫清漪的医术他没见识过，毒术倒是见识过的。

或许她的毒术和医术一样厉害呢？

“今日既是邀侯夫人来赏梅，倒是我扰了大家的兴致，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。”司马钰举手投足都格外谦和有礼，说话温润，像是河里涓涓细流，格外润心。

卫清漪看着这人，明明双腿残疾，倒是为人豁达，比和公孙霁处起来舒服多了。

公孙霁看向卫清漪，抿抿唇，犹豫道：“梅园是阿钰的私人领地，昨日扰了夫人赏花的兴致，今日算是借阿钰的地方给夫人赔罪。”

司马钰在一旁看着公孙霁挑挑眉，复而笑着看向卫清漪：“倒是鲜少见阿霁这副姿态，今日算是开了眼界。”

卫清漪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，心里默然，公孙霁何必要如此？闹掰了便闹掰了，还赔罪，他有何罪之有？

虽然强行要算是谁的错的话，最后还是得归咎于公孙霁。

只是最主要还是因为自己不小心，着了别人的道而已。

“这里景色不错。”卫清漪吞吞吐吐半晌，才夸赞了一句。

司马钰笑看公孙霁：“阿霁，我这梅园，能得你家夫人一句不错，是不是也算是荣幸？”

公孙霁难得终于露出了一抹笑，唇角勾了勾，看向卫清漪：“夫人眼光很高。”

卫清漪也不知道对方这句话是夸赞还是嘲讽，只是认真的赞赏一句，这里的确不错，之后司马钰又找了别的话题来聊，卫清漪话少，只偶尔插一句，多半都是公孙霁和司马钰在聊，而那医女只一直站在公孙霁的身后，像个木桩。

对方好像身体也不是很好，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於伤，自古以来，女子向来在意自己的容貌，就前段时间，纪蓁蓁中了毒还在家待了大半个月，直到身体生出抗体才出了门，这女子竟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势？

“你看我做什么？”许是卫清漪的目光太盛，那医女终于受不了，凶巴巴的瞪向卫清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