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决定要收回之前夸顾北时善良的话，他根本和善良搭不上边儿，不过这样才符合他的人设。

把这几个称谓在脑子里过了一遍，分析了一下其中的道理。

老公，虽然她现在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，但是他们并未结婚。

北时和阿时，这两个喊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听，还有一点说不出的奇怪。

心底深处好像刻有一个名字，她不由自主无声地念出，阿北，恍过神，她觉得应该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了，只是——

她叫不出口。

尝试着说出来，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，脸颊还通红。

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，不就是一个名字吗，再说了他们连吻都接过了，睡都睡过了，亲密的事该做的也都做了，有什么可害羞的。

想到这里，程以沫恍然一笑，“阿北。”

阿北。

一句话，两个词，却让顾北时有瞬间的失神。

他的眼底卷起阵阵风暴，不过眨眼间便消失殆尽，无迹可寻，仿佛只是一场错觉。

“以后我就唤你阿北，如何？”

女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
顾北时面无表情，心中早已波涛滚滚。

“好。”

程以沫见他不说话，以为不满意这个称呼，心中惴惴不安，谁知他竟然同意了。

她的脸上笑意不断，嘴里不停念叨着两个字，阿北。

注视着眼前的女孩，他目光闪烁，心情复杂。

不管时间如何变化，她仍旧是她，刻在深处的东西就算遗忘了也会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出现。

“蓝天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？”

怎么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。

顾北时勾起唇角，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。

“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