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抵达日本,在御台场降落。
夜晚游客尚未散尽,私人飞机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从天而降,所有人都当是电视拍摄,纷纷驻足,举起手机,录视频的录视频,拍照片的拍照片。
李偲坐在飞机里一动不动。
副机长站在她面前,亦是一动不敢动。
“蒋天赐那个王八蛋吩咐你们这么干的?”
副机长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怎么能承认自己老板是王八蛋呢?不能。
李偲不管那许多,呵呵冷笑,对脸上爆痘快憋出内伤的咸鱼甘油道:“去,把机长给我捆起来。”
副机长:!!!
咸鱼甘油腾地一下,直接从芝华仕沙发上弹跳而起,犹如鲤鱼入水。
眼镜自知自觉的把身上的毯子叠好,戴上黑框镜,走到副机长面前,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把手铐:“配合一下。”
副机长哭唧唧地递上双手。
顺利劫机后,李偲不爽地给蒋天赐甩去一个国际长途。
“王八蛋臭天赐!你给我等着!!”
骂完直接挂断。
咸鱼甘油拷完机长,这会儿没等到后续指示,便焦虑的原地转圈。
李偲:“你是工蜂么?”
咸鱼甘油脚步一顿:“啊?”
李偲翻了个大白眼,脑袋都跟着往后仰。
眼镜敬业的替她翻译道:“爷是让你别跳舞,转来转去烦人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坐回沙发的咸鱼甘油,没一会儿,又开始浑身坐不住地扭动。
李偲本想再闭目养神会儿,耳边咯咯吱吱的声音一秒不歇,让她忍不住后悔,为什么要答应臭天赐的要求。
“咸鱼,我在华国这几年,学会了一些他们的俗语。”她懒懒地半掀眼帘,目光若有似无,落在虚空处,“有两句形容,我觉得特别适合现在的你。”
“什么?”心知大概率该是坏话,但咸鱼甘油实在无聊,只得接来打发时间。
“抖腿脑残。”李偲缓缓抬起一根手指,又一根,“屁股有牙。”
咸鱼甘油:……
咂摸了两下,又不耻下问:“前面那个我懂了,后面那是什么意思?”
李偲又翻了个白眼,翻完直接头一歪,睡觉!
“屁股长牙坐不住。”眼镜推了推镜架,适时充当翻译解说,“爷嫌你烦。”
就在咸鱼甘油试图辩解的时候,眼镜抬手警告他噤声。
“你要想立刻马上被爷赶回去看大门,你就尽情说。”
咸鱼甘油连忙拉紧嘴上的拉链。
……
私人飞机就这么堂而皇之停在御台场的临时跑道上。
所谓临时跑道,其实是填海建成的一条马路,或者说海轮卸货区。
极宽且笔直。
但是长度有限,遭遇意外临时紧急降落可以考虑,平常的话,但凡是个正常有脑子的机长,都不会干这种蠢事。
当然,机长和副机长都不是真蠢。
他们只是屈服于蒋天赐的淫威之下而已。
直到深夜。
整个御台场空无一人。
期间有巡逻警官惊慌失措给总部汇报,但那头给他回复的指令是“别管”。
于是就真没人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