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秃顶了。

“卡露尼。”眼镜一眼看到那莹亮的灯牌，“外面看着挺高雅。”

李偲和大白鲨并肩走在前，咸鱼甘油切了一声，无可厚非的吐槽道：“那是，咱几个看着还良民呢。”

眼镜跟上，推了推黑框，“你一点也不像良民。”

“我哪儿不像了？”

“行吧，油腻这一点挺像。”

“哪有用油腻形容良民的啊？再说我一点也不油腻！”

眼镜一脸惊奇看他，“胖成这样，还不油腻？”

“我他妈不胖！！！”

李偲走到门口，朝大白鲨伸手。

大白鲨歪头：？

李偲笑得狡猾，门口的侍应生替她解释了原因：“不好意思，未成年不可入内。”

大白鲨脸一黑，“我成年了。”

侍应生笑笑，没说话。

他不信。

李偲再次把手往大白鲨面前递了递：“爬楼不累么？”

刺探情报，要么伪装了接近目标，要么无声潜入。

潜入是很累的，像卡露尼在大楼的二十三层，起码得先去二十二或二十四层，然后翻窗，从大楼外面爬一层。

大白鲨抿了抿嘴，不甘心地再次辩解：“我可以给你看护照，成年了。”

侍应生笑笑，仍然没说话。

李偲的手指在半空中妖娆的扭动，“哈妮？”

实际年龄比李偲还要大俩月的大白鲨，怒而牵手。

李偲抿嘴笑得无声，抬手变魔术似的变出几张福泽谕吉，飞扔给了侍应生。

下一秒，侍应生恭敬弯腰：“这边请。”

大白鲨：！！！

“我们家哈妮还是那么单纯可爱啊。”

“这应该是大白鲨第一次顺利从正门进来吧？”咸鱼甘油双臂交握在脑后，嘴上闲贫，视线则四处搜寻目标。

眼镜拎着公文包，也注意观察着周围。

突然他看到了一个身影，“嗯？”

“怎么？找到了？”咸鱼甘油闻声扭过头。

“没。”眼镜推了推镜架，眯眼仔细辨认，“咸鱼你看，那个人，是不是……”

“咦？”咸鱼甘油连忙叫住李偲，“爷，你看那个人，是不是很眼熟？”

李偲顺着两人的提示，一眼，也诧异了几分。

“他怎么跑这儿来了？”

大白鲨仰头看李偲，一脸坏笑，哼。

然后她松开李偲的手，小跑到西北角的卡座，插着腰，自以为气势汹汹指着其中一人训斥：“King说的一点也没错，男人都是骗子！你跟思思怎么说的！这个点居然在这种地方玩！你对得起思思吗！”

寒榵：……

“你认识我未婚妻？”

大白鲨叉着腰，见他避而不答，更气了。

“你还知道自己有未婚妻！”小手在半空直戳戳，指着卡座里那几个美艳陪酒女郎，想骂点什么，又骂不出来，只能把枪口对准寒榵这个大猪蹄子，“你、你、你！简直要气死我！”

寒榵：“不好意思，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，请问你是……”

“我是你爸爸！”大白鲨终于在不多的脑库存里，找到了一句合适的华国粗话。

话出口，周遭一圈哄堂大笑。

经过她身后的侍应生，手一滑，一大托盘的轩诗尼倒了。

大白鲨正气着呢，没注意到身后的异样，坐在寒榵下侧的人发现不对，连忙探身去抓她。

“小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