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落于其上而丝毫不侵,甚至在昏暗的光芒之下,这件黑袍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吸收周围的光线,形成一种拟态的特殊效果。
下一息,方流云将视线转向的阿贝利大师的脸庞,紧接着其眸子忽然间向外睁大,露出了一丝果不其然之色,因为这位神秘大师的面庞,同样被一块黑布包裹,令人看不清真切。
毫不夸张的说,如今哪怕是被电倒在地,阿贝利依旧是一位将自己完全置身于黑暗中的人。
雨越来越大,方流云不动深色的打量了一下前方的阿贝利大师,便收回目光,随即整个浮桥之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。
“小子,这为老不尊的东西就应该被钉在第一大学历史的耻辱柱之上,按本君的说法,你就不应该去救他!
“方流云啊方流云,你简直就是在助纣为虐啊!”
虽然浮桥之上的气氛略显尴尬,但是方流云识海里的震旦君却依旧在用文字咆哮,显然其对年轻人拯救阿贝利的举动很是不满。
随后年轻人抬起头,望向不远处愈来愈靠近的湖心岛,于心中默念回应道:
“震旦君,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着蹊跷,一个如此社恐的机械大师,还要偷偷摸摸前去偷看女学生的游泳求生课,当真奇怪。”
“古往今来,性格越怪异之人,往往会做越变态举动,何怪之有?”
面对震旦君的反问声,方流云的眸子眯起,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之前二人第一次交流时的场景。
起伏的夜色之下,解开了所有题目,登上岛屿的年轻人面前也是起伏和吞噬万物的黑暗,但是就在下一瞬间,湖面之上却极为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延伸向前的灯光。
这灯光驱散了黑暗,也在黑暗之中照亮了年轻人回家的路途。
有时候温暖便仅在一个小小的举动之间,也让年轻人觉得这位阿贝利大师,从内心深处也是一位温暖的人。
下一息,正当震旦君继续用文字咆哮时,穿过整个湖心岛湖面的浮桥,稳稳的将二人送到岛上,随后方流云起身,抓住依旧躺在地上的阿贝利大师,顶住大雨,一步步登上岛屿,拖拽到码头广场之上。
此刻的广场上已经被放流云收拾的极为利索,还有巨大的雨伞伫立用于遮蔽烈日和雨水,就如同一朵又一朵蘑菇。
一会之后,方流云带着阿贝利大师来到伞下,将后者放平,任由雨水于脸颊之上滴下,抬目望向远处,喃喃开口,回应着之前震旦君的问题。
“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,每个人有各自不同的境遇,就如同在别人不得而知的夜幕之中冒雨狂奔。
“我们不可能与别人感同身受,但是可以给世界更多的善意,至少要先了解缘由再下判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