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溪尘说完后,一把甩开了若久,愤怒地转身离去。
若久吓得脖子一缩,怔仲地站在那里,精心一下午的准备,此时都成了一片狼藉,他连一口都没吃!地上还有几滴从他手心中滴落的殷红鲜血。
若久想着,看样子,自己又把事情给闹砸了,可是他为什么要跟戎狄哥哥比?
若久针对这个问题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个晚上。
若是襄和真的想嫁给的人是戎狄哥哥,戎狄哥哥也喜欢襄和,那么她会怎么做?是躲i还是夺?是推波助澜还是生气愤怒?
若久想了无数次,结果都是她会非常生气,戎狄哥哥不能喜欢上别的女子,也不能娶别的女子。
所以聂溪尘生气是因为自己都没有考虑他的心情,就贸然提出要给他纳妾?就好像有个人好心地要把别人介绍给戎狄哥哥,我是该高兴还是生气?
答案很显然,她一定会生气,无论那人是好心还是坏意,对自己而言都是坏的。所以聂溪尘生气的是她的善做主张,她的好心对聂溪尘而言,就根本不是好心!
若久颓然,果然自己做事情,还是欠缺了一份认真的思量。
更让若久委屈的则是自己将来龙去脉告知了襄和以后,襄和不仅没有担心若久,反而骂她不是诚心帮忙,溪尘哥哥怎么会不想纳她为妾?
若久这下闹了一个里外不是人,郁闷的在府上唉声叹气了好几天。而这几日聂溪尘跟着聂羽玄准备着冬至祭祀的事情,也没有回来。
唯一能让若久期待的就是冬至时,各族的使臣会再次来云国。若久又能看到万俟戎狄了,若是好的话,也许还能看到格桑。不过现在聂溪尘生气了,若久就不敢保证了。
为了能到时候见到妹妹,若久只能再想办法怎么哄聂溪尘开心。不过还没等若久怎么想办法时,一道明发谕旨就将若久给派到军营中去了。
其实这个时节不是新兵入伍的时间,但是因为若久身份不同,所以她是以教习身份进的军营。谕旨下来的第二天若久就得去军营报道,竟然连冬至都等不到。
这下若久可郁闷了,军营不等同于王府,若久可以出入自由,军营中是铁的纪律,也就是说若久在那里,能不能出门,要不要请假,都得向聂溪尘报备,她这才刚惹他暴怒,再过两天就是冬至了,怎么也不可能让他消气了。
气的若久简直要咆哮了!
屋内,若久一边指挥着红桑跟绿荷收拾东西,一边拿着剪刀绞着破布生气,红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拿眼睛睨她,收拾的都快差不多了,红桑终于忍不住问道
“王妃,这次你去军营,打算带谁去?我跟绿荷总的去一个伺候你啊!”
说到这点若久就更生气了,聂溪尘很明显是气还没有消,连一个侍女都不让她带,明言军中没有特殊,她去了得像所有将士一样,动手照顾自己,连衣衫床褥都得她自己洗。
若久虽然在西北是个不受待见的公主,但是再差也是个公主,身处皇室,这些东西何曾让她自己动过手?很明显是余怒未消,故意给若久找麻烦呢!
若久一边绞着破布一边骂道:“果然还是个小气鬼,太爱记仇了,太过分了。”
气的若久连剪刀带布都摔在桌子上。
绿荷赶忙去握着若久的手,小心道:“我的王妃大人,您可得小心点,这剪刀是危险之物,伤了您我们可怎么向王爷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