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溪尘发烧了?”
若久猛然心一紧,二话不说起了身道:“我们去看看!”
张也很是感激地看了若久一眼,躬身带着若久去了。
路上若久道:“以后聂溪尘如果有需要照顾的地方,你不用管他什么命令,直接来告诉我好了,我在这府上一日,便仍旧是王妃,你来告知我,他不会难为你。免得他自个任性,害的你们担惊受怕。”
张也连连点头。
若久其实心中也隐隐有气,虽然她不喜欢聂溪尘,但是想到自己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,自己又冲着他发脾气,心中便有些愧疚。可是自那日后,他竟然真的再也没去过敛熙院。连看都没来看自己。让若久想要解释都没地方解释。
再回想这一年来,他喝醉酒时自己抬了回来没告诉她,是襄和来说的。受了伤回来也没告诉她,也是襄和来说的。这次发烧了,不禁自己不告诉她了,连襄和公主都不让她说了。
她若久再怎么样,如今既是他的王妃,岂会真的置他于不顾,如此不指望自己。害的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是失职。
若久气冲冲地走到书房,那股气却都化成了担心,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里面又躲在哪个角落里。这次她也受伤了,可经受不住他的惊吓。
张也送到门边,便不打算进去了,若久让管家把药碗递给了她,她便推门进去了。
不过让若久心中稍稍安定的是这次想来是被烧迷糊了,没力气砸东西了。里面的一应物品都是好的,聂溪尘躺在宽大的卧榻上,仰面迷离地望着上面。听到动静,他喝道
“滚!”
若久心想,上次喝醉了也是,谁来都是直接喊滚,真滚了你想烧死你自己啊?
若久道:“我现在受伤了,滚不了。”
越往里走,若久感觉就越热,这屋里竟然连冰块都没放,看了看放冰块的地方,竟然早都化成了一滩水。若久将药碗放在桌子上,走到床边。
却听到聂溪尘再次冷冷喝道
“滚出去!”
或许是因为烧迷糊了,这声滚出去实在没什么威慑力。
若久坐在床边,不理会聂溪尘的话,伸出手想试试他的额头。但是手还没落下,就被聂溪尘一把抓住,他攥的很紧,简直想把若久的手给握断了。
若久大叫:“疼,疼,疼,聂溪尘,你把手给我放开!”
若久去掰他的手,眼神迷离间,想来聂溪尘是看到了若久,手松了松。但是声音仍旧寒凉地喝道
“滚出去!”
若久瘪瘪嘴:“除了这三个字,能换个词吗?你手劲真大,手腕都要被你拧断了,你还真是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最危险了!”
聂溪尘声音粗沉:“知道危险还不滚!谁让你来的!”
若久喜道:“原来还没烧傻啊,认出我了?”
“滚出我的房间!”聂溪尘的话仍旧很不客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