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溪尘淡道:“让你面对这些,就是不想让你面对亲人的离去。出身已不可改,逃避只能让自己更痛苦,让自己变得强大,勇敢面对,趋利避害。你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,而不是在面对亲人的离去时,只能束手无措,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。”
“你!”
若久被聂溪尘说的哑口无言。都知道忠言逆耳,可仍旧痛苦。若久生气,悲痛,愤怒,可心中又都明白,聂溪尘说的都是对的!
半晌后若久才盯着聂溪尘道:“你果然是不如戎狄哥哥的,这些问题,他会为我解决,他会替我坚强,他会好好保护我和我的家人!”
聂溪尘眉角微冷,淡道:“只有自己强大才是强大,没有任何人可以永远替你坚强。总有些事情,是别人做不到的,比如,你如今心里的悲伤。万俟戎狄可以理解,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!”
“聂溪尘!你!”
若久就像是个逃避黑暗的人,可是夜幕将领,聂溪尘将一一盏一盏的灯尽数吹灭,逼的若久不得不面对那些黑暗。若久想要去反抗,却有知道自己总要面对黑暗的,他说的并没有错。
若久又气又恼又怄,觉得他说的对,又觉得无法忍受聂溪尘如此的冷静。无奈下若久反手抓住聂溪尘的手,放在嘴里就咬。
聂溪尘面色不动,淡淡道:“你咬我的时候,能感受到我所感受的疼痛吗?”
若久面上一滞,咬不下去了。因为她感受不到。反而因为聂溪尘的镇定,让若久觉得聂溪尘根本不痛,但其实他的手已经被若久给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。
没有人能够跟你一起感同身受那些痛苦,除非他也经历了一样的痛苦。
若久目光闪闪,无奈地望着聂溪尘。突然她起身一把抱住了聂溪尘。将自己的头枕在聂溪尘的肩头。喁喁哝道
“你为什么这么无情?这么冷静?面对千军万马,尸横遍野时,你的心里都从来没有害怕吗?你真的坚强道不需要任何人的温暖了吗?
我不相信,一个人再坚强,,他仍旧有需要别人替他坚强的时候。就像你上次对我的挽留,就是你希望我替你坚强。我可以学着坚强,但是现在,你替我坚强好不好?”
聂溪尘的手僵硬地悬在若久的腰间,听到她这句话后,他揽腰将若久抱的紧紧的。
聂溪尘眉目沉沉,
如果可以,我会一直替你坚强!
云阳二十七年季秋,望日。
聂溪尘带军偷袭了位于茶喀尔湖畔的叛军驻地,除若久族以外的两千驻军,全部就地处决。至此,大狐族彻底与若久族决裂。
同日,大狐族军队撤回城中,与聂溪尘大军成对峙之态。
这日,若久跟着聂羽玄、聂溪尘还有万俟戎狄来到了位于万俟跟若久的交界地,卓岩湖的岸边,一处林中山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