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醒了?今天这场仗打的很辛苦吧?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再来找我了!我都打算睡了!”
若久的眼睛,因为睡了一觉,此时肿成了一个大桃子,但她还是凝视着万俟戎狄问道
“为什么?”
万俟戎狄起身,拿起桌上的小瓶子,说道:“眼睛都哭肿了,来,用这个擦下。”
若久拨开万俟戎狄的手,继续冷冷质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万俟戎狄盯着若久反问道:“你在因为他而跟我在生气吗?”
若久道:“谁跟我说,大丈夫立于天地间,行的端坐的正,谁跟我说他是光明磊落的男儿?那今天又算什么?”
万俟戎狄“战场无情,本就是兵不厌诈!这跟光不光明,磊不磊落没有关系!”
若久的泪水又流了下来,怒道:“可你们不是敌人,你们是友军,你如此暗箭伤人,算什么光明磊落?”
万俟戎狄微微一愕,神情有些受伤地问道:“琪琪,你真的因为他而跟我在生气吗?你喜欢上他了?”
若久一把推开万俟戎狄,怒道:“这跟我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?”
万俟戎狄:“当然有关系。你若不是心里有他,怎么会如此来质问我?”
若久:“我若不是记挂着你,会这么痛苦吗?我明知道那一箭是你射的,却没有办法告诉聂溪尘。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在战场的最后,你想乘乱杀了他,为什么?”
万俟戎狄听到若久并没有将此事告诉聂溪尘,知道在她心里,还是在意自己的心,心中稍定。揽着若久道
“琪琪,我所做的事情,有私心但也不是完全的私心!”
若久挣扎着逃离万俟戎狄的怀抱,不解而痛苦地凝视着他,问道:“你的私心是什么?你的不是私心又是什么?”
万俟戎狄见若久如此反感自己,面上也是神伤。说道
“论私心,是聂溪尘迎娶了你。而你应该是我的。他强留你在中原,你不是也讨厌他的吗?所以我想杀了他。
论现实,聂溪尘是云国的大将军,此人智计无双,用兵如神,对谁都是个威胁,我可不想有一天在战场上跟他见面。所以乘乱除掉一个劲敌,对万俟也好。”
若久怔怔地凝视着他:“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过卑鄙了吗?聂溪尘是迎娶了我,但那也不是他自愿的。而且他早说了等到明年夏天就会放我走。你这个理由算什么理由?
论公,你若是看不惯他,跟他真枪真刀地比试就好了。你却因为忌惮害怕他,而想暗箭射杀他。如此行径,跟小人有何区别?”
“琪琪!”万俟戎狄愠怒:“你为了他这样说我,你心里好受吗?他说明天夏天会放你走,如果他还是放不了呢?他已经失了一年之约,再失一个一年之约又如何?
他的行为让我觉得他只是想把你留下来,然后一点一点让你喜欢上他。而你也确实在一点一点地喜欢上他!我怕等不到明年夏天,你就不想跟他分开了。”
“我没有!”
万俟戎狄道:“你没有?你们在营帐外面,你拉着他的手道歉是为什么?我们一同上战场,回来时,我就在他后面,你却先关心他有没有受伤,然后才看到我。还没有问我有没有受伤!在你心里,如今是他重还是我重呢?”
若久道:“我向他道歉那是因为他救了我,而我伤害了他。没有问你,是因为你一直是西北最勇猛的男儿,我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人能让你受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