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潇跑了过来,将另外一个给了若久笑道:“快,帮我拿着,我来把这个给放起来!”
若久看天上飞的已经平稳了下来,于是抽出了另外一只手拿着纸鸢,云潇边跑边放线,结果还没跑两步,纸鸢就一头栽了下来。
云潇又试了一次,还是栽了下来。他站在哪里,抓着脑袋犯迷糊。
若久走过去嗔道:“是你让我来放风筝的,你却不会放?”
云潇笑道:“我就见过别人玩过,从来没找到能跟自己放风筝的人,自然不会。不过看你的样子,小时候没少跟别人放风筝啊!”
若久把自己风筝上的线轴夹在胳膊中,两只手托着云潇的纸鸢,把它的拖尾给揪掉一些,说道
“小时候每年的这个季节,戎狄哥哥都会带着我一起去放风筝,我们会在马背上放,比这个更有意思!”
云潇好奇道:“你把我的尾拖给揪了我怎么放?”
若久道:“你的是因为尾拖太重了才飞不起来,放轻些,你再试试!”
云潇伸出手指勾了一下若久的下颚,笑道:“不错,很聪明嘛!”
若久嗔恼,横了云潇一眼。
随后云潇再放,风筝总算是摇摇晃晃地飞起来了。
等到纸鸢完全在天空上的时候,若久就坐在青草边,看着前方发呆。云潇则躺在青草上,嘴里嚼着一根青草,一只手枕在脑后,看着悠悠飞着的纸鸢。
“我小时候,经常能看到别人在一起放纸鸢,那个时候总觉得是风筝好玩,能让每一个放风筝的孩子开心。如今我也放了风筝,这才知道了,开心的不是放风筝,而是能陪在一起放风筝的人!果然很多事情,两个人就是比一人要好玩!”
若久目光悠悠,仰望着天空说道:“小时候,我还不会放风筝的时候,就是央合姐姐带我们玩。她告诉我怎么放风筝,怎么调尾拖。那个时候,小孩子中,就央合姐姐最聪明。那时候我总是在想,像央合姐姐这般的女孩子,肯定会比所有男孩都厉害。她一定会成为草原上最耀眼的花!可是……”
云潇见若久又开始伤心了,忙转了话题说道:“你看,那边也有风筝放起来了!”
若久顺着云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看到两个精美的纸鸢在天空中飞舞着。
若久很平然地说道:“春天,放风筝的人肯定多,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云潇笑了:“你看那个风筝如此精美,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家放的?我估计怎么地也是个家境不俗的公子小姐的!”
若久睨了一眼:“再精美也是他放他的,我们放我们的。”
云潇坏坏一笑道:“若是认识的,见到瑾王妃不跟瑾王爷放风筝,却跟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放风筝,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!”
若久瞪了一眼云潇:“聂溪尘很了不起吗?我就非得长在他身上吗?他整天都是不着王府的,有什么资格管我跟哪个野男人?我就算跟哪个野男人也跟他没关系!”
因为若久央合的死,若久连带着埋怨聂溪尘太过心狠。人都死了,他们都不许央合姐姐葬回西北。生死都是他们的人。如此更让若久厌烦于聂溪尘同进同出。就好像靠的太近,若久也成了他聂溪尘的,死生都是他的。回不去西北了。
所以这段时间,任何庆功宴会,若久一律不参加。如今整个云国都知道若久是降而复判,判而复降的若久族公主。差点被皇上给斩掉,也不屑见到她。
若久也正好躲在府上,最迟等到夏季,收拾行李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