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溪尘没有继续说下去,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,云潇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他了。
若久却继续瘪嘴道:“那你抓到刺客了吗?”
聂溪尘眸色深沉:“和离后,我失了军权,无法搜查!”
若久窝在聂溪尘的怀里,可怜地垂了垂眸。什么都没说。
聂溪尘也没有再继续追问。
回道客栈后,聂溪尘将若久放在了床上,问道:“今晚,你喝了多少酒?”
若久伸出了五个手指,后来觉得不对,又换成了四个。
聂溪尘蹙眉,一个酒量只有一杯倒的人,喝多了反而清醒了?
“你现在想睡吗?”
若久点了点头。
聂溪尘替她盖上了被子,随后说道:“明日,你若还记得今晚的话,就去万俟城外的小月坡,我在那里等你,你若是不记得……”
不记得她自然就不会去了。
聂溪尘道:“我走了!”
若久继续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翌日,若久醒了过来,扶着额头醒了过来。
“呦,醒了?”
若久转眸望过去,看到了云潇,此时正闲适地丢着花生吃。
若久道:“水!”
云潇递了过去,笑盈盈地问道:“你喝酒倒是挺猛啊,还说自己不会喝酒,都快把酒当做水喝了!”
若久咕咚咕咚先喝了很多的水,然后才敲了敲脑袋问道:“你给我送回来的?”
云潇睨了若久一眼,笑道:“怎么?喝醉酒后的精彩事情全给忘了?”
若久眼睛一睁:“我干什么了?过分吗?”
云潇戏谑道:“不过分,不过分,就是乘着酒兴跳了会舞。文人剑客,谁喝醉了不得舞几下,实在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!”
若久觑了一眼云潇:“没干别的事情了?”
云潇笑:“你还想干点啥?我看看下次灌你几碗的量!”
“一边去!”
若久嗔道,起身洗漱。用完饭后,若久道:“今天我去万俟皇城,你别跟着我了!”
“我才不跟你,还不知道又要等几个时辰!”
若久懒得跟云潇争辩,骑着马出了客栈的门。只是她一路向王宫而去,却在靠近王宫的一个岔路口,调转了码头,朝着万俟城外而去。
没一会,若久就勒停了马头,目光怔怔地望着站在小月坡的聂溪尘。
此时他一身玄色雁羽衣,在冬日的寒风中站立如松,挺拔如竹。浓瀑的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。他就站在那里,负手而立。身边跟着无离!
昨晚的那些话,若久都听到了,也都记住了。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,她记得如此清楚,将云潇的话,聂溪尘的话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,记了一个清清楚楚。
可是!
她不相信!
她不相信聂溪尘所说的换防之事,他不相信聂溪尘不知道自己被刺杀的事情。她也不信,聂溪尘没有办法追查刺客的事情。
所以她不想告诉云潇自己还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