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就走了。
“聂溪尘!”
若久冲了出去,风雪飘飞,落在了若久的脸上,脖子上,一阵阵的刺凉!
张也见状,只好躬身道:“七公主请!”
若久遥遥看着风雪将聂溪尘的身影遮的朦朦胧胧。他竟然就用一句二人已经和离,打发了她?
若久心中暗恼,恨恨而去。
傍晚时分,若久在屋子里烤火,云潇那个家伙就坐在对面,抖着自己的小鞭子,火光中金线银线乱闪,若久厌烦地道
“一边去!”
云潇笑道:“你自己说话大喘气还怪我在一旁呼吸了?”
若久道:“我哪里说错了?帮他一起压下流言蜚语有什么不好?”
云潇嗤之以鼻:“你早干嘛去了?事情刚出的时候你躲在琪园,两耳不闻窗外事,如今风声都过去了,你还要摆平流言蜚语。你也不想想,聂溪尘若真惧怕这些流言,就不会当众跟你和离了!他的话,很明显是想听其他的,你倒好,施舍去了。、
聂溪尘不是乞丐,不需要你感情上的怜悯跟施舍!”
若久不满地噘嘴道:“那他也太无情了吧,直接用一句我们已经没有瓜葛给我塞了回来。我还怎么说?”
云潇睨了若久一眼:“他说这么一句你就受不了了?以前你们在一起时,聂溪尘替你兜了多少事?你那些话不比这一句软刀子伤人?”
若久微微一滞,想着也是。当他最脆弱最危险时,她不照样弃他于不顾吗?如今就这一句话自己就受不了,未免太过脆弱了。
若久看着烛火幽幽,心想只要你心里对我还没有完全死心,我就不信追不回来你!
随后的日子,若久几乎以无孔不入的方式来偶遇聂溪尘,然后时不时地给他制造点惊喜。
有时出门半是,骑马经过路过,立即一把花就砸了过来。
若久倚在客栈的栏杆上笑盈盈地对着聂溪尘说道
“瑾王殿下,路边的野花不能采,送你一束好不好?”
若久手上的动作极准,说扔在他的怀里就不会偏差道马脖子上。这段时间再因为要学习鞭子,手上的准头更精了。
有时候是在酬客时,走在路上,就能看到若久迎到跟前对他施施然行了一礼,然后丢个小果子给他。
“这果子我刚才咬了一口,太甜,给你了!”
又或者时夜半在歌舞坊,她装个侍女,给聂溪尘送菜时,偷偷塞瓶酒,小声喁喁道
“这酒很辣,喝一点就上头!”
只要聂溪尘出瑾王府,若久就能知道聂溪尘去了哪里,做什么事情,然后会经过哪里,然后她就在半路跟打劫似得,精准无比。
以至于张也都怀疑若久是不是自家王爷身上下蛊虫了。
而聂溪尘一直都是淡漠疏离的样子。
但是若久如此明目张胆地公然追求聂溪尘。让众人不禁怀疑起当时的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真的。
聂溪尘选择和离,表明错误在他身上,但是现在原瑾王妃却公然追着瑾王爷跑。若王爷真是有下作之风,前王妃一去不就是脱离火炕吗?怎么还会回来?
但是也有很多好事者,在看好戏一般。看瑾王爷是拒绝还是接受。若真是拒绝了,恐怕这下作爱好真的是板上钉钉。
不过也有为若久的大胆而暗暗佩服,虽然西北融入中原后,民风有所开放,西北彪悍的女追男也有很多人认可。但如此当真见到了,还是不免觉得若久胆子大而无畏。
毕竟这关系也太微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