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潇摸了摸鼻子回道:“你在瑾王府不比我在这舒服,反正空着也是空着,我就过来了!不过倒是你,怎么了?”
云潇说着,点燃了煤油灯,看到若久又气又急,又羞又怒的脸,又被吓了一跳。歪着脑袋问道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若久一路跑回来,吹了一晚的夜风,又冷不丁被云潇这么一吓,那股悲痛消了一些,只是在委屈地抽噎。
云潇一脸的问号,看了看外面黑透了的天,又问道:“怎么?聂溪尘非礼你了?”
若久一怄,喝道:“别管我,明天我们就走,走的越远越好!”
云潇道:“聂溪尘呢?不追了?”
“聂溪尘!”若久越想越伤心,不知为何,她更多的不是因为聂溪尘的拒绝而伤心,而是发现自己懂得那么多聂溪尘的隐忍后,觉得他理所当然该拒绝,而自己,本就不配。
她在他脆弱的时候第一次离开,在流言蜚语漫天时第二次离开。聂溪尘对她都有挽留,是她一次次地将聂溪尘推开。
一个人把脆弱展示给一个人看一次,对方不珍惜,就避如猛虎毒蝎,而聂溪尘给她看了两次,她都在他那最脆弱的地方扎上一刀。
人家还凭什么相信再给你看第三次。
所以跟聂溪尘无关,是她的错!
想到此,若久释然了,是她配不上聂溪尘。放了聂溪尘,让他值得更好的人,才是她应该得到的下场,自己有什么资格哭?
若久抽噎了两下,终究是缓和了情绪道:“没什么。明天我们走吧!我跟聂溪尘,不可能了!”
云潇一怔:“为什么?聂溪尘不是对你有感情吗?”
若久摇了摇头:“他不需要我了,我不必再对他死缠烂打了。”
次日,若久简单收拾了些东西,将房间打扫干净,就去了凌王府将一封信交给了侍卫,她已经没有勇气向凌王妃告别了。
随即回来就牵出了马。云潇按住若久的手问道
“你真打算放弃聂溪尘了?那我的银边你可买不起了!”
若久此时没心情跟云潇打趣,回道:“买不起就不要了!”
云潇笑:“实在不行,你勾引他啊!”
若久横了云潇一眼。
云潇挠了挠头,名正言顺的时候,他都从来不碰她,更别说现在了。勾引聂溪尘,没用!
不过云潇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。
那就是聂溪尘为什么从来都不碰若久!
真不行,还是另有隐情?跟他屡屡拒绝若久有关吗?
云潇抓着若久的手说道:“你先别急着走,我出去调查一件事情,你等我两天!”
若久却看了看茅屋,觉得此处哪里都是伤心地,于是对云潇说道
“我不想在金都了,也不想回西北,天大地大,哪里不能去。我往东行,在下个驿站等你两天,你若是不来,我就自己走了!”
云潇道:“我肯定去,跟美人浪迹天涯,我喜欢。不过你等着我,最快两天,最迟五天,五天后我还没回来,估计那就是别人乱刀砍死了。你就自己走吧!”
若久一愕,一把抓住他喝道:“你要去调查什么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