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林道:“陛下,经过微臣查探,此茶是由瑾王妃亲自奉来,中间没有人接手,直到送到殿前,若非侍女无意打翻,只怕……王妃是若久族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还望皇上明察,还微臣一个公道。”
若久茫然怔怔地望着两方人在争论,目光睨向了小酒。她心中想着是小酒公主让自己去端茶的,可是为什么小酒公主此时却不出声了?
若久看到小酒公主站的笔直,却一直沉默不语。
若久无奈,只能磕头惶恐道:“陛下,儿臣从未做过谋害陛下的事,中原婚俗儿臣不知,但是让儿臣端茶过来的是公主。陛下一问便知!”
云国皇帝聂琛,一双眸色幽沉,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,深的见不到底。他的目光先是在若久的身上滚了滚,随后又落在了小酒的身上。问道
“小酒,王妃所言可真?”
新娘子奉茶盏碎已是不吉利,若是掀了盖头就更是荒唐,所以就算外面吵嚷的不成样子,小酒仍旧没有把盖头掀开,此时听闻皇上的问话,小酒公主盈盈跪倒,回道
“儿臣并未曾让王妃姐姐端茶,此礼不合,儿臣怎敢失礼!”
小酒公主声音清脆,虽然声音不大,但是落在此时寂静无声的前厅上,还是犹如炸雷一般,炸响了整个定北侯府。
这下聂流商,穆瑶及小柔也都坐不住了。
聂峤许却忽然道:“父皇,弟妹想来还在念着若久族的事情的,才做出如此糊涂事来,还望父皇看在溪尘军功赫赫的份上,原谅弟妹这一次吧!”
若久族降而复叛,叛而复降,如此摇摆不定,是皇上心中的怒火。此时聂峤许说来,皇上聂琛的目光陡然一寒,凝视着若久。
而若久在听到小酒公主说出那句话的时候,就身子一软,不敢相信地望了一眼小酒。
明明是她让自己端茶的,但现在她矢口否认,便是若久再笨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。
只是若久身体由外到内的彻寒,小酒公主跟她一向要好,若久来金都这么久,多少次是小酒公主帮着自己解围。她们甚至还在一个被窝中说闺中密话。
虽然襄和离开中原的时候,曾经就告诫过若久,一旦小酒公主嫁给了沈傲,就小心她,不可全然交出一片真心。
但是…….但是!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亲呢,小酒公主怎么就跟自己反目了?
难道天家的情感就如此浅浮廉价,一转脸就能倒戈相向?
若久被震的浑身冰冷,嘴唇翕动了半日竟然都没法说出一句话来。她目光怔然地望着小酒,她想看看盖头下面的人是不是真的小酒公主,她怎么会如此陷害自己?
“现在你还有何话说?”沈傲对着若久一喝,随即跪下对皇上道:“陛下,瑾王妃如此大胆敢在公主的婚宴上谋害,想来以她一人之力,是办不到的。还望陛下彻查,以证长林王府清白!”
此话一出,聂溪尘跟聂羽玄的脸色都变了。
若久也是浑身一震,沈傲不仅想把自己拖下水,还要将聂溪尘跟聂羽玄拖下水?
若久连连磕头,知道此事一旦牵扯开,不仅她自己,聂溪尘、聂羽玄甚至若久族都会受到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