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久心中一阵感动。
这就是生死相随吧。
所以江寒虽然是她所爱,但也成为了过去。如今穆瑶姐姐,身心都在大哥身上。
那些过去!
没了意义!
若久跟穆瑶又闲聊了两句,凌王聂羽玄回来了。看到琪琪,温和笑道
“琪琪也在?正好不用去请了,溪尘就在后面,中午我们吃个家宴!”
聂羽玄顶着大雪而归,大氅上不免沾染了雪花。一进门,穆瑶就安排人将聂羽玄的大氅脱下,放在火上烤烤!
若久站在那里,看到聂羽玄时,心中竟然没来由地紧了一下。好似是一个做了坏事被差点被家里人抓到的惶恐跟窘迫。
也许是因为受到江寒之事的影响。虽然聂羽玄眉眼依旧温和,声音依旧清雅,举止依旧端正。但落在若久的眼中,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若久在想,当年他就是以这种丝毫不露声色的样子,在杀了江寒后,还能坦然地拿着江寒的功劳去讨好穆家,然后坦然地迎娶穆瑶姐姐,再坦然地过去这么多年。
该是多么深的城府,才能修炼出如此的清风淡月,不露痕迹?
所以若久总觉得,自己看不透聂羽玄。公子如璧,却并未皎皎磊落。平淡秀雅如秋水般的表面下,到底隐藏着多少的黑暗与污秽?
他既然能背着穆瑶姐姐做这些事情,那他有没有对溪尘,对自己隐瞒过什么事情呢?
若久忽然觉得自己犹如惊弓之鸟。感觉自己很奇怪。明明大哥做了那么多的好事,对自己的保护跟爱护俺么多。自己却因为一件陈年旧事就把他所有的好都给推翻了。
也许穆瑶姐姐知道呢?家族的宿命,让她认了而已。自己何至于猜忌大哥如此?
“琪琪?你怎么了?”
聂羽玄笑着在若久的眼前晃了晃手,不知道她此时在神游些什么。
若久回过神来,顿觉尴尬,面上羞赧。摇了摇头说道
“没什么,我……不想跟聂溪尘一起吃!”
聂羽玄轻笑:“还在闹别扭?”
若久更觉得尴尬了,自己家中的事情,却让哥哥嫂子操心,好似他们都是没长大的孩子,在过家家玩似得。于是若久立即否认。
“不是,不是,我跟溪尘早都好了。只是他吃饭太多,我怕姐姐准备的饭菜不够!”
好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!
若久刚说完,聂溪尘就从门边跨了进来,正听了一个满当当。气的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。
穆瑶抿嘴轻笑
“别的不说,饭还是管够的!”
若久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,不禁憨憨一笑。
四人在正厅上用着午膳,四面房门都关闭着。但是外面的大风雪还是透过门缝吹了进来,幸好饭桌上有热腾腾的汤,若久这才不至于冻的没手伸。
虽然若久说自己跟聂溪尘没有闹别扭,但是相对于聂羽玄跟穆瑶的谈笑宴宴,若久却是跟聂溪尘一句话都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