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流商已经按照礼制安葬在了皇子的乾陵,因为宸妃娘娘是宫中众妃之首,身份尊贵。所以皇上亲至,表了哀思。
同时皇上为表亲厚,特封流商为齐王,享亲王特权。王妃位阶入品,羽轻承袭王位,封为梁王。
若久跟着众位亲贵皇子都在下面观礼。聂羽玄作为流商的哥哥,此时随在皇上的面前。
在所有礼制都结束后,聂羽玄跪在皇上面前道
“父皇,流商已经入土,但却未能心安。儿臣跟京中仵作共同验尸,发现流商当日的酒水中被人掺入迷魂之药,经儿臣查验,九弟身边的人已经招供。所述供词皆在于此,证人也押至府上。同时玉柳山庄管事也曾被九弟告知不得跟随流商。这才导致流商从后山崖后,摔进瀑布深潭!
父皇,齐王所出意外,并非天灾,而是人祸。还望父皇为王妃跟梁王做主!”
聂羽玄说时,将手中供词呈了上去。
场中众人皆是惊骇,都没想到竟然事情真如金都城中所传那般,十八王子的死跟夺嫡有关。
宸妃娘娘因为流商的死,早已泣不成声,此时一身白衣,面庞苍白憔悴,梨花带雨般地哭诉道
“皇上,齐王一向开朗疏阔,本分老实,一直恪守王子之责,从未做过越矩出格之事,他对陛下恭谨有礼,对臣妾至孝纯善。臣妾三子中,羽玄为陛下尽力做事,溪尘为陛下镇守四方。臣妾身边只有流商能时时探望照拂。如今没成想一朝而去,竟然还是受奸人所害。
皇上,您要为臣妾,为流商,为小柔做主啊!”
宸妃娘娘声嘶凄厉,她的身边,小柔一声白衣,哭的若风中飘絮,身边跪着小小的梁王,怀中抱着尚不足年的婴孩。大大小小、老老少少、都哭的一切凄惨。令众人望之心碎。
皇上见此情形,目光狠厉地凝视向了凝王聂峤许。
皇后见此,立即上前道:“皇上,峤许跟流商是好朋友,众人皆知,他怎会设计害死流商。况且如此一做,岂不是太明显了?还望皇上明察!”
聂羽玄冷道:“儿臣已将所有证据搜集,皇后娘娘还想做何抵赖?”
聂云深跪在下面朗声道:“父皇,当日相邀众人去玉柳山庄的人是齐王,他一向随性,并不会提前通知,九弟如何能提前安排好这一切?十八弟意外而去,二哥悲痛怀疑他人也是正常。但如今流商已经入土为安。二哥所陈证据也无法查验。
若是就以此定罪,如此未免有偏颇之嫌,父皇明鉴,若是查验下去,岂非要开馆,惹齐王魂魄不宁?”
“父皇,儿臣当日绝没有谋害十八弟之举,当日朋友众多,父皇可一一审问,绝无二哥所说之事!”
聂峤许也跪了出来,为自己辩解道。
聂羽玄还在说什么,若久没有再多听了。她只是目光幽沉地凝视向下面跪着的三个皇子。
聂溪尘所言不多,但也是为了流商。
若久只是心中震荡,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。
流商真的死于夺嫡吗?
那个明媚的少年儿郎,因为聂羽玄争夺皇储之位而受到池鱼之灾?
就像是自己的那个孩子?
曾经还能相见欢在七夕宴会上的这些人,才过去多久就都是面和心不和了?
夺嫡、立储、党争、
这一场争夺皇位的游戏到底还要搭进去多少人的无辜性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