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久羞赧,不好再推辞,低语了一声谢谢就坐了下来。
如今外面已是秋季萧条,然而在这里却仍旧是山花烂漫,果然山谷中比外面的季节要迟些!
若久也不绕弯,问道:“当时你在和红雀楼和玉柳山庄与我相遇,是想告诉我流商的事情?”
南音点了点头。
“此时太过惊世骇俗,我知道贸然说出,王妃不见得会相信我,所以在玉柳山庄的时候,我引王妃到那断崖处,可后王妃说的那些话,却让在下不敢明言告知,抱歉!”
若久想了想,那日自己对南音说的话!
“什么意思?大哥已经怀疑过了,仵作也已经验过了,是凝王殿下下的黑手,虽然如今凝王殿下无事,但是聂俨修已经代其哥哥伏法,此事由父皇圣心独裁,我们谁都左右不了!”
“王妃如今是跟着凌王殿下夺嫡吧?”
“是又如何?这跟你要对我说的有关系吗?”
如今若久可算知道为什么那日南音为何会突然就离开了。她承认是在为聂羽玄做事,那他若是贸然将流商的死告诉自己的话,那自己转身告诉了聂羽玄,他就是在找死!
若久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用抱歉。不过若久道
“因为无人可说,所以你就断了大哥的关系网进行报复?”
南音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踌躇了半天后,还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。
云潇有些不耐烦道:“你断他关系网又能如何?你这是在以卵击石!”
南音道:“我何曾不知道自己这是以卵击石,但是流商与我义结金兰,他又曾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无法救下流商,又没能护佑其妻儿,若是再不做些什么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!”
云潇道:“你若是想为聂流商报仇,为何不去找聂云深,他应该不会放弃任何能踩下聂羽玄的事情!”
南音摇头道:“流商跟他哥哥是自家兄弟之间的事情,宸妃娘娘仍在,若是因此聂云深成为储君,我岂不是让流商魂魄不宁?”
若久听到这仍旧不明白,问道:“聂羽玄到底是因为什么,才非要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不可?流商这些年为聂羽玄收集金都城中的各路信息,他们兄弟应该都是都是一心的!”
南音用简陋的竹筒做了几个水杯,此时倒了一杯,喝了一口后说道
“流商是十八王子,在他的上面有太多的哥哥,但是云国并不以长幼立储,所以对于流商而言,他也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。
但是就因为他年纪小,既没有聂羽玄的城府计谋,也没有聂溪尘的领兵才能,所以一直都不受重视!
从小,所有人都默认他就是一个闲散王爷,上面有两个哥哥保护着,他可以一辈子做纨绔子弟!
可是流商不甘心,他是男儿,自然有男儿之志,整日沉醉在胭脂俗粉中有何意趣?所以很早的时候,流商就像发展自己的势力,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流商的!”
若久听到这里就有些惊讶了,脱口而出道:“流商是因为争夺皇位才被聂羽玄给杀了的?”
南音道:“算吧!之前流商一直在暗中蛰伏,没表现出野心,只是仗着长得俊俏,消息灵通,性格又活泼,跟朝中大臣们的子女关系都非常好。整个金都城中聂羽玄的关系网都是流商在经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