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如今四处安定,西北通商后各处繁华,再把这件事情捅出来,意义就完全不同了!
对于当年的战死那些将士家属而言,聂云深是屠杀自己人。对已经得到利益的西北各族而言,聂云深是目光短浅之人。
无论是什么样的想法,在如今夺位的节骨眼上,都会让人觉得聂云深无法堪担大任!”
若久见聂溪尘很镇定,有些讶异道:“你也觉得聂羽玄此举很聪明?”
聂溪尘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,换了一个姿势,睨着若久道:“在你看来,一定是觉得大哥心机深沉,阴险毒辣,但是我自小就知道大哥是有帝王之志的,所以他所有的行为我都可以理解。
想要得到那个位置,就必须筹谋很多事情!若非大哥曾经不疑我,将自己所有的势力都让我参与,我如今也没有办法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事情。
说到底,是我占了大哥这么多年的辛苦筹谋!”
若久微微怔住,本来她是想让聂溪尘看到聂羽玄的心机深沉,手段阴险的一面的,但是没成想,他越是成功的时候,就越觉得卑鄙的人是他。
是他占了聂羽玄势力分布,是他占了聂羽玄的多年筹谋。他一直辅佐在聂羽玄,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选择了背叛,而且正在用聂羽玄曾经的辛苦,来毁灭他曾经的希望。所以聂溪尘的心中是一片对聂羽玄的歉仄跟愧疚!
若久有些哑然,心中却在想着,流商就不是一直在尽心地辅佐聂羽玄吗?流商也是皇子,他想夺位又有什么错,就因为多了一个竞争对手,聂羽玄就能杀了聂流商,还灭了他的所有妻儿子女!
聂溪尘只看到了聂羽玄辛苦,却没看到他的狠毒。
这么多年对聂溪尘的友好维护,也不过是建立在聂溪尘没有夺位之念。若是聂羽玄早知道聂溪尘有这个心思,恐怕早已没有那么温和的面孔了!
若久随后拨弄着桌子上的算盘,语气有些冷地说道:“现在你没有退路了,若是你得不到那个位置,聂羽玄登基后,就一定会杀了你!对于背叛的人,你觉得聂羽玄会因为念及你是他的弟弟就对你手下留情吗?”
聂溪尘道:“背叛,本身就是不可饶恕的!”
若久无奈地抚摸着已经隆起的小腹,说道:“那么就只能背叛到底!聂云深的这个事情你怎么看?”
聂溪尘自然也明白背叛了就是没有回头路的,所以他思量了片刻后,说道
“此事我们不用管,或者我们站在大哥的这边,这件事情继续发酵下去的话,有大哥的推波助澜,一定会成鼎沸之势,到时候迫于压力,父皇也不会再想立六哥为王储了,也许为了安抚萧家,不会如此决绝,只是往后拖。
但是父皇如今年事已高,等不到那么久了!”
若久道:“反正如今你也小心,毕竟宫中还有皇后娘娘,得防止他们狗急跳墙,鼓动定北侯府起兵造反!”
聂溪尘道:“如今云国国力强盛,这种可能性不大,况且父皇不会直接就断了六哥争夺王储的可能。此事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可!”
若久听罢,目光低垂,知道是她多想了。
聂溪尘从决定答应她争夺王位以后,他一直做的都很好。若久不该怀疑他心的坚定!
若久见话已说完,起身道:“那你忙吧,我先回去了!”
聂溪尘并未拦着若久,只是在她走后将张也给喊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