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戎狄似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到听到的话,手放松了些,若久乘机赶忙抽回了手,到了屋子中去拿止血的药膏和绷带来。
万俟戎狄的目光则无意识地瞥向了一旁的花丛,花丛中一个人影急急离开。
“你说你,到底在做什么?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?很好玩吗?”
若久一边给万俟戎狄上着药膏,一边翻了一个白眼给万俟戎狄。
这个时候的万俟戎狄则乖得像个孩子,仍由若久说,看着若久为他上药的时候,嘴角反而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忽然,万俟戎狄问道:“你的儿子,叫什么名字?”
若久动作一顿,不知道万俟戎狄这个时候怎么会主动提起了孩子。
“你不是不想提吗?那就不要问了!”
万俟戎狄却道:“先认识认识,也许以后会有很长时间要相处!”
若久横了他一眼:“我不想让他跟你,免得学坏了,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扎刀子!”
万俟戎狄道:“我会好好教育他,我们一起保护你!”
若久心中咯噔一下,心中升起一些隐隐的不安,想着难道自己刚才那句“如兄如亲”他真的听不懂吗?
若久的心中有他,跟他认为的心中有他,可不是一个意思啊!
但是万俟戎狄此时又没有明说要自己回来了,只是问问孩子。而且若久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,心中想着还是不要刺激他了。
免得又让他以为,自己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在怨恨他呢!
若久淡淡笑了笑,气道:“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!”
万俟戎狄笑着凝视着若久,似乎看不够一般,还想说什么的时候,聂溪尘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,正看到了他们二人。
若久惊的手一抖,药瓶差点被她给打了,不知道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怕聂溪尘误会,若久紧张地赶忙就解释道
“溪尘,戎狄哥哥受伤了,我只是帮他上个药!”
聂溪尘望着万俟戎狄露出的半边肩膀,目光浅淡,还没开口,就见万俟戎狄神色如常地将衣衫给穿上,似乎是挑衅一般,笑着却无恭谨地道:“太子殿下忙完了?”
聂溪尘道:“大王子身上有伤,明日的军中巡视想来是去不了了?”
万俟戎狄睨了自己的伤口一眼,嬉笑道:“小伤而已,太子殿下的事情重要!明日定然不会缺席!”
聂溪尘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万俟戎狄。
若久站在中间,不知道该说什么,却总觉得二人之间太过剑拔弩张了,刚想说些什么缓解下气氛时,万俟戎狄道
“如今天色不早了,太子就早早休息吧!”
聂溪尘点头示意了下,随即走到若久的面前,声音低沉道:“走吧!”
若久见状,松了一口气,冲万俟戎狄笑了笑以后,跟着聂溪尘回了房间中。
一路上若久有些忐忑,小心觑着聂溪尘,犹豫了一瞬后,还是主动解释道:“溪尘,你别误会,我跟戎狄哥哥真的没什么,就是他受伤了,我帮着上药罢了。以前我们在西北的时候,都是我给戎狄哥哥上药的,所以这次就……不过溪尘,我们真的没什么的!”
“大王子如何受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