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久心中一跳,想着刚才的话不会让他们给听到了吧?
若久看向聂溪尘,只见他面色淡然,没有任何不悦,似乎刚跟万俟戎狄聊完什么。
反倒是万俟戎狄见到若久跟独孤婴罗时,面上一黑,冷道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这句话是问向独孤婴罗的。
独孤婴罗见万俟戎狄看到若久的时候还一脸笑意,看到自己后就立马变了脸,很是生气,恨恨地剜了若久一眼,转身离开了。
格桑站在那里,浑身都不自在,反倒是万俟戎狄拉着格桑道:“今夜本王特摆家宴,我们四人聚一聚如何?”
若久见此,再想到独孤婴罗的那些话,有些不舒服,刚想回绝,聂溪尘却道
“也好!”
若久微怔。
聂溪尘跟万俟戎狄却似乎关系很好一般,相视一笑。
这一顿饭不用说,若久也是吃的食不知味,总觉得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等到酒宴散场时,聂溪尘跟万俟戎狄竟然都劝若久喝一杯。
若久不明白为什么,自己若是只喝一点,肯定是要醉的。但是聂溪尘跟万俟戎狄的意思却似乎是故意就是让若久只喝一点!
若久虽然心中疑惑,但是禁不住两个人劝说,还是喝了一杯!
回去后,若久的头就开始晕晕乎乎,聂溪尘将若久放在床上,忽然问道
“琪琪,你恨万俟戎狄吗?”
若久迷迷糊糊的,摇了摇头。聂溪尘眉目低垂,忽然若久又点了点头,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咕哝道
“我恨过他!”
聂溪尘面目一沉,声音清寒:“为什么?”
若久道:“他没……没能保护我!”
害她被万俟王后如此折辱自己,害她被万俟族的人如此唾弃,害她差点死在了雪地中。
她如何不恨?
她抛下了所有,不在乎自己的名节,跟他回了西北,他却无法给自己一个安身之地!曾经的被那些人唾骂和折辱时,她如何能没有怨?没有恨?
但那些伤害都在跟聂溪尘以后,就都淡成了云烟,是聂溪尘让她不再恨了,如今的她心中只有爱。
对聂溪尘的夫妻之爱,对儿子浅七的母子之爱,对戎狄哥哥的兄妹之爱。
然而聂溪尘没有再继续问下去,只是轻轻地将她放平,给她盖上了被子,让她休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