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尘终究不拿她当唯一的妻子了,他真的纳妾了?
若久觉得自己应该笑的,她应该像个正室嫡妻一般,大度雍容,面对文雁的时候端出当家人的气势来。
可是只有若久知道,她多想逃离。
若久向后面走去,直到完全看不到聂溪尘跟文雁了,她才膝盖一软,跌跪在了地上,突然感觉嗓子中一股腥甜,她向前一趴,吐了一口血出来。
绿荷跟青豆是服侍若久的,也服侍小王子,远远看到若久,吓得急忙跑了过来。
“太子妃,您怎么了?”
若久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!”
青豆道:“太子妃,您的脸怎么白的这么吓人?我这就去叫太医!”
若久一把抓住青豆:“我没事,不要找太医!”
绿荷看的都快哭了:“太子妃,您真的没事吗?还是让青豆请太医来看看吧!”
若久喝道:“我说了,我没事,扶我回去!”
绿荷跟青豆执拗不过若久,只能急忙把她给搀扶了回去,但是还没起身走两步,若久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接着就晕了过去。
“太子妃,太子妃!”
绿荷跟青豆的喊叫惊动到了聂溪尘,他一把将文雁甩开,箭步而回,抱起若久就吩咐道
“快去请太医!”
“是!”青豆急忙去找太医。
文雁站在后面,目光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。
若久悠悠醒过来的时候,就看到聂溪尘坐在她的床边,但是若久却将头一扭,不想理会聂溪尘!
聂溪尘去抓若久的手,若久躲着不让他抓,但聂溪尘手长,捞到了若久的手就攥在了手心中,还轻轻地在她手心吻了一下。
因为这个吻,若久很没出息地委屈哭了。
聂溪尘却宠溺地说道:“好大的气性,看见文雁挽了我的胳膊就把自己气晕了过去,我若是继续做太子,以后会像父皇那般有那么多的妃子,你还怎么活?”
若久本就委屈,再被聂溪尘这么一挖苦,又羞又恼,想抽回手,却偏偏抽不动,气的若久冷道
“我管你纳了几个妾室,那么多的姑娘,你拉着她们去好了,还拉着我做什么?”
聂溪尘似笑非笑:“你真想我去拉别人的手?”
若久憋着没说话,她自然是不愿意。可是,人都已经进来了!
若久梗着脖子,哭道:“人都已经入府了,你还问我这句话有什么意思?”
聂溪尘笑:“你气糊涂了?没向你这正室敬茶,怎么算是入府?”
若久气道:“你还狡辩,你当我不认识文雁吗?她中意你多年,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!”
聂溪尘也有些委屈地说道:“你看见文雁拉着我的手就如此生气,就该想到我看见万俟戎狄拉着你的手时会是什么感受!”
若久被聂溪尘一噎,憋在那里气的不行,但就像聂溪尘说的那般,她理解了聂溪尘为何那天跟她如此生气,而且一直到今天都不向他服软。
聂溪尘见若久面色柔和了些,摇了摇头她的手,宽慰道:“好了,别生气了,母后是打算要把文家和穆家的小姐送入东宫,但是我还没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