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溪尘怔住,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,冷道:“在金都城,谋杀王子是什么样的罪名你难道不知道吗?宫中父皇已经知晓此事,命我全力追查,务必将人抓出来。你不告诉我理由,我如何护你?”
若久怒道:“那你可知,在若久族谋杀公主又是什么罪名?”
聂溪尘疑惑道:“什么意思?大哥谋杀过你?”
若久想着的是若久央合,但听到聂溪尘的话后发现这句也并不假,在瑾王府谋杀她的人不就是聂羽玄吗?她也是若久族的七公主!
若久接口道:“如果我说是呢?你相信吗?你会为了我杀了聂羽玄吗?”
聂溪尘怔在那里,第一反应就是摇头:“大哥怎么会谋杀你?他没有理由!”
若久很是失望地冷笑一声,她之所以从来不跟聂溪尘说那一次暗夜谋杀,就是知道即使自己说了,聂溪尘也会相信聂羽玄多过相信自己,但如今真正面对时,她还是掩不住的失望。
“正如我所说,无论我说什么,你都更愿意相信聂羽玄而不是我,所以你还让我说什么呢?”
若久说着,起身就想离开。
但是聂溪尘却抓住若久的手,目光卓然问道:“大哥真的谋杀过你?”
若久抬眸,只见聂溪尘的神色很是痛苦,似乎有些不甘相信也有些痛心,一个是自己的大哥,一个是自己的妻子,他们却在自相残杀,夹在中间的聂溪尘,如何不痛心?
若久心有不忍,所有的事情,聂溪尘都是不知道的,他作为局外人,一直相信自己的大哥有什么错?可让若久因此而原谅聂羽玄她也做不到。
于是若久轻轻甩开了聂溪尘的手,淡淡道:“你若是相信就有,你若是不相信就没有,这次暗杀是我主谋,你看着办吧!”
若久说着就进去洗澡去了,淋了一晚上的雨,她又喝了那么多的酒,此时早已经头重脚轻了。
洗漱完后,若久也不管坐在那里像个石头般的聂溪尘,径直躺在床上休息去了。
次日午时,若久才起来,但却觉得头犹如千斤重一般,整个人也都晕晕乎乎,差点就又摔了回去,绿荷跟青豆服侍若久装扮好后,就出了院门。
若久找到张也,问他溪尘去了哪里,张也将昨天晚上凌王遇袭的事情告诉了若久。
原来昨夜的遇袭在今天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都城,然而很多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聂云深。因为聂溪尘的放弃,让离东宫之位最近的两个人争得如火如荼,聂羽玄这个时候遇袭,怎么看都像是聂云深来排除异己。
然而也有人认为这是聂羽玄自己设计的一处苦肉计,就是利用如今皇上对儿子的珍爱。
若久还听说,虽然聂羽玄没有死,但是昨夜的抢救也是惊险万分,皇宫中的太医执皇上金牌开了城门出了宫,一屋子的太医忙活了一整个晚上才将聂羽玄抢救过来,这个时候聂羽玄还在昏迷着,聂溪尘正在那边照看着。
若久听后,就朝着凌王府而去,昨夜她射了聂羽玄两箭,这是一个线索,她得去看看。
到了凌王府的时候,聂溪尘正从里面出来,看到若久,目光有些深,走到若久的身边,声音低沉道
“大哥如今还没有醒,你去了也没用,先跟我回王府!”
若久嘴角冷笑,这是担心她乘着这个时候再给聂羽玄补一刀吧。
若久没有反对,反正昨夜没有得手,聂溪尘是绝对不会再让自己伤害聂羽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