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妃娘娘也发现了不对劲,接口笑道:“世子重,比累着皇上了,先让世子下来吧!”
皇上却没理会宸妃娘娘的话,而是盯着若久再次问道:“那你可知,若久族正在暗中调兵前往云国?”
若久心中突然一震,跪了下来,急忙叩首否认:“父皇明鉴,若久族一直待在西北,除非父皇诏令,否则决计不会私自调兵前往中原的。”
事情转的太快,宸妃娘娘也是震惊不已:“皇上,此事甚重,消息从何而来?”
皇后面上也有惊讶之色:“是皇上给了若久族诏令吗?若久族怎么会私自调兵呢?想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?”
皇上仍旧逗着浅七,浅七仍旧咯咯笑着,但是听在若久的耳朵中,却异常的煎熬,她怎么都想不明白,若若久族怎么会调兵,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往金都城调兵的,这个事情是真是假,怎么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?
然而就在这时,门外的李总管突然进来禀告道
“皇上,禁军首领尉大统领说有要事相告!”
皇上道:“让他进来!”
李总管宣了人进来,尉迟叩首在地,声音洪亮清寒:“回禀皇上,瑾王爷调兵集结于宫门之外,想擅闯宫门,双方正在僵持,还请皇上定夺!”
这下,连宸妃娘娘都淡定不了了,立即曲身跪下,惶恐道:“皇上,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,溪尘不会无缘无故调兵的!”
皇上冷笑:“他自然不是无缘无故,若久族的兵在路上,溪尘的兵在宫门口,而你们就在这个时候来给朕请安。里应外合,封锁消息,挟持朕号令天下吗?一家子倒是谁都没闲着!”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若久心中犹如雷震,若久族调兵她不知道,但是溪尘围宫城,她可是知道的。
但是溪尘怎么会现在就剑指宫城?
若久睨了一旁的更漏,未时一刻,远没有到溪尘约定的时间,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她现在又该怎么办?
若久族调兵金都,聂溪尘剑指宫城,怎么看都像是密谋良久的起兵谋反!一旦被认定下来,只要皇上圣旨一下,他们所有人就都完了。
浅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是笑着,皇上的那双温和的手揽在他的腰上,也可以随时掐在他的脖子上。
宸妃娘娘整个人神色都变了,想来都没有想到,是来抓皇后谋逆的罪名,反而成了自己谋逆的现实。
宸妃娘娘目光冷凝了皇后一眼,随即对皇上道:“皇上,溪尘镇守四方,一直忠心耿耿,绝不会做出弑君谋逆之罪。而且溪尘曾经为太子,何必舍近求远,弃易寻难?落一个大不敬的名头?”
“是啊,溪尘曾经就是太子,未来的皇帝,何必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情来,皇上,您就念在溪尘这些年来的军功赫赫,饶了他这一次吧!”
皇后声音淡淡,看似柔声求情,实则是坐实了溪尘谋逆的罪名。
皇上听后,更生气了,目光狠厉地扫了她们一眼,冷道:“就是朕太过宠信于他,才让他变得无法无天,自己不想成为太子,就一心帮着羽玄夺位,你们真是一家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