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六弟却知道的很清楚,并且以此告到了父皇那里,以此为由,挑起了父皇的疑心,虽然最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,却也将你跟溪尘整整禁足了一个月。
你也知道,当时金都城中局势是多么的动荡,瞬息之间就很有可能天翻地覆,那一个月,可谓是决定你们和我生死的一个月!”
当年这个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,若久确实并没有多想,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但是如今听你羽玄听来,确实有很多的疑点。
就算是挽云裳的人泄露了出来,也没人了。还知道那么清楚的,就更多少人了。
若久再一回想他们聊起的话题,心中突然一震,脱口而出道
“是流商告诉他的?”
聂羽玄回眸颔首:“这个事情当时发生的太过突然,我只能先将所有人解救出来,无暇顾忌其他。但是事后细细思量,你应该也就明白了。
挽云裳的事情,是我让流商带你进去的,他一直都有参与。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,而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将你我跟溪尘都出卖给了聂云深!”
若久坐在那里,不知道是因为外面飘雪太冷,还是她内心深处泛上来的寒冷。
她沉默了半晌后,才喃喃道:“为什么?”
流商有想夺位的心思,若久在之前跟南音的交流中就已经知道了,但是为什么他却想要了两个哥哥的性命?就因为武不及溪尘,才不及羽玄,所以就想借着聂云深的手,除掉他们?
聂羽玄道:“原因你也知道,流商有想夺位的心思,不过这点也并非是不可原谅的事情,毕竟每个皇子说对那个皇位没有觊觎之心都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我没想到流商夺位,最想除掉的人是我跟溪尘。
这些年,溪尘辅佐我夺位,军事上我对他深信不疑。流商辅佐我夺位,情报上我对他亦是重用。金都城中夺位凶险,关系太多人的利益,但是万变不离其宗,想要得到至尊之位的最大目的,不过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,
若是连这个出发点都没有了,那个至尊之位又有什么意义?
而且流商从未跟我表达过,他想夺位的心思,而是在暗地中,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,你所认识的南音,就是其中的一个!”
若久怔怔地望着聂羽玄,心中却在想着难道这些年,自己都误会聂羽玄了?但是很快若久就意识到了不对,冷道
“就算流商做了糊涂事情,但是我们毕竟有惊无险,你难道连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行?何至于杀了他后,还灭了齐王府,就连南音,你都赶尽杀绝?”
聂羽玄长身玉立地站在廊下,声音清寒无奈,说道:“流商毕竟是我的弟弟,你当真我没有对他开恩?第二次,他在溪尘的军中,调拨了溪尘跟定北侯府将士们的矛盾,导致双方大打出手,溪尘出面一月,才摆平了这个事情。
此事你不知道,我也未让溪尘说。只是在暗中斥责了流商。
然而流商却仍旧死心不改,策划了第三个事情,而这个事情,是针对你的!也是最终逼的我不得不杀了他的原因”
聂羽玄回眸,目光沉静寒凉!
若久有些懵:“我的?什么事情?”
聂羽玄道:“‘自己人’事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