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王子,这个将军,聂溪尘做的这些年,从未开心,以后却至死都要扮演着这个角色。若久心疼,也很委屈。
“溪尘,若是我们早离开了该多好,该多好啊!”
聂溪尘听此,更愧疚了:“对不起,这些年,让你受委屈了!”
若久摇了摇头,抱着聂溪尘,低声道:“我知道,你比我更难过,这么多年信任的兄长,一朝却成了仇人,曾经最好的兄弟,也因为自己而冤死。你心中的痛苦不比我少,可你不能说,你要有那么多事情要做,i不能像我这样,我明白,我都明白。”
聂溪尘身体有些僵硬,心跳声都变得异常沉重。他揽着若久,面色疲惫而坚毅,他道
“琪琪,我没事!”
若久道:“溪尘,在我面前,你不用如此坚强的,没关系,不要自责,我不怪你。这都不是你的错!”
聂溪尘声音有些哑:“琪琪,我舍了该信的,信了不该信的,那么多的时光都是追不回来的,我只能从现在开始,做好每一步,给曾经的人一个交代!你放心,我不会轻易倒下的!”
若久啜泣着,心脏都被抽疼!
次日夜里时分,子时三刻。
聂溪尘带着若久,在敛熙院的房间中,敲下了一块地板,此时床上躺着的,是扮成若久的锁儿,她的任务是在天亮后吸引守卫的注意力。
若久看着地板,愣了一下,她住在这个房间多少年了,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板竟然能动。
聂溪尘道:“新挖的,一直通到后院的街上,会有人在那里接应你。”
若久嗯了一声,跟着聂溪尘爬了进去。
这是一方只容的下一个人前进后退的洞穴,想来是怕引起注意力,聂溪尘的身体比若久大,聂溪尘能过的,若久就轻松很多。
因为敛熙院后院有个小门,所以后院被禁军死死看住,若久此时从地下爬,甚至能听到上面人巡逻的声音,情不自禁地就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。
二人爬过这一段还算顺利,很快就绕了一个弯,若久膝盖都跪疼了,想着挖的真够远的。但同时想到溪尘一会还要爬回来,若久就感到有些肉疼。
这时,突然地面上的脚步声重了一些,若久甚至能听到有人大声喊道
“快,有人闯进来了!”
“抓住他!”
若久暗叫不好,谁这个时候会闯入敛熙院?这么大动静,若是二人都不在,岂不是要露馅了?
聂溪尘也回眸望了一眼若久,只犹豫了一下,就说道
“继续前行,锁儿会处理!”
若久咬了咬牙,心中却很不安,她担心这个人,是云潇。
她暗暗叫苦,想着云潇早不来晚不来,今天晚上来,若是他们脚重些,把洞给压塌了怎么办?而且自己出去是要找他的,若是他被抓了,自己可怎么办?
但现在也由不得若久多想,只能继续向前爬。
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,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。
很快,聂溪尘的身影出去了,若久也跟着出去了,来到外面,若久看到这里一条暗巷,洞口是个井,旁边走出了几个人。将若久架了出来。
聂溪尘看了一眼四周,将若久推了过去,低声道:“快走!”
若久还想说什么,但聂溪尘没给她机会,该说的都说完了,现在不是话别的时候,聂溪尘转身进了洞口,其余几人则驾着若久离开。
若久见所有人都是夜行衣的打扮,跟自己的装扮并无二样,虽然明知道是聂溪尘的兵,却也仍旧好奇是谁,又怎么将她带出金都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