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久微微一怔,神思电转,按照若久的理解,向四处散步聂溪尘中毒的事情,只是聂羽玄逼自己回来的计谋,他还需要溪尘给他打仗,绝对不会真的动溪尘。
但如今溪尘的样子确实是中毒很深的样子,聂羽玄又说不是他做得,那么会是谁做得?
聂羽玄似乎是明白若久在疑惑什么,淡道
“溪尘确实是中毒了,下毒的人也不是朕,而是溪尘自己!”
若久目光一震,不可置信地望着聂羽玄
“不可能,溪尘怎么会给自己下毒?”
聂羽玄道:“这些年,溪尘一直相信朕,无论你是来硬的还是软的,溪尘都不相信那些事情是朕做得。他信朕,连你也无法撼动。但是到最后他发现了所有的真相,这本身对他而言就是一次重大的打击。
之前朕软禁你,以你来要挟溪尘不假,但同时也是为了让溪尘有个牵挂。
你活着,他只想怎么好好保护你,怎么弥补他对你的愧疚。但是成功地将你送走后,溪尘没了牵挂,他知朕的性格,自然能猜到朕会以他来逼迫你。
处于对你的愧疚,所以溪尘将你安全送出去后不久,就服毒自尽了,若非管家发现的及时,此时溪尘已经不在了。
你现在看到溪尘面色不好,也并非因为中毒,而是这段时间解毒导致的。”
若久听后,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,手脚像是浸在寒冬的水中,已经没了丝毫的温度。
若久抓着聂溪尘的手,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颊,一股懊恼涌上心头。
她怎么就没有想到,知道了那些真相,真正身处其中的人是溪尘,真正痛苦的人也是溪尘,他表面上的淡然下藏了多少隐忍和痛苦?
为了弥补对自己的亏欠,为了践行曾经答应自己会保他们母子平安的诺言,溪尘竟然选择自己离开,而让若久了无牵挂地带着浅七自由地在江湖上行走。
溪尘,你怎么这么傻?
若久抓着溪尘的手,啜泣的不成声。
聂羽玄见此情形,命令所有人都退了出去,连他自己也安静地离开了。
“溪尘,你醒醒,你看看我,我没有随了你的心,我还是回来了。”
“溪尘,你赶快醒过来,你不要离开我!”
“溪尘,我已经回来了,你若是醒不过来,聂羽玄一定认为我就是个祸害,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,溪尘,你忍心看着你的哥哥杀了我吗?
你忍心让我们小七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吗?溪尘,你快点醒过来!”
若久一遍一遍地喊着聂溪尘的名字,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很多的话,一晚上她都不敢停,生怕溪尘没了生存之念,就这样去了。
若久抚摸着溪尘的面庞,那样英俊立体的面庞,如今却一点生气都没有。若久说的嗓子都快哑了都没有停止说话,一直说到她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为止。
次日,聂羽玄安排了张也过来。
张也到的时候,就看到若久趴在床边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但是在听到张也的开门声后,她突然就惊醒了,在看到张也的时候,嘴一张一合,却听不到在说些什么。
这个时候若久才发现她的嗓子因为昨晚说的话太多,已经哑了。
想来张也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上前道:“王妃,您别说了,嗓子要紧,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。”
若久看到张也手上端着洗漱用品,若久比划了下,示意她来,张也会意。
随后若久比划了下需要用膳,张也便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