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冷哼:“怎么?你也想来蛊惑哀家来敌对陛下吗?”
若久道:“只是有些事情,儿臣想让母后知道,你认为的兄友弟恭,从一开始就是假象罢了!”
太后冷笑:“你是说陛下灭了商儿一家的事情?”
若久目光猛然一收!
太后竟然知道流商的死都是聂羽玄做得?
太后看着震惊不已的若久,面上有些讥讽: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若非流商对他们兄弟二人下手,陛下又怎么会斩草除根,你以为的伸张正义,其实心中不也是憎恨的吗?
若不是流商,你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就那样没了,还害得你差点因为血崩而死,你觉得陛下做事太狠。但你可知,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!
至少在流商没有对陛下下手,没有对溪尘下手之前,陛下对这个弟弟是信任是维护!流商自小骄纵,聪慧有余,智计不足,本就不是个可堪大任之人!
至于你知道所有关于陛下对溪尘所做的事情,哀家都知道,哀家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!无论是陛下还是溪尘,都是男子,哪里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,连曾经的凌王妃穆瑶也明白自己的责任。
倒是你,把溪尘挑拨的越来越没有个将军的样子。”
若久跪在那里,有些哑然,能够成为后宫之主的女人,哪里是个善茬,只要可以利己,对错根本就不重要,若久觉得自己有些痴心妄想了,竟然想说服太后。
而此时若久也忽然明白过来皇后为什么会输了。
他们都输在了不够狠!
太后见若久一直沉默着,抬了抬手,示意若久起身。
若久坐下来,人也是怔怔的。
太后一边捻着茶杯,一边继续淡然道:“很多事情,在哀家这里并不是大事,就算你有异心,挑拨的溪尘跟陛下如此不和,哀家也不会多责怪你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!
你已经错了一次,就该好好想想怎么修复溪尘跟陛下的关系,正如你所说,陛下忌惮溪尘,那么你就该好好想想,怎么才能让陛下打消这个忌惮,而不是抱着陛下一定会处死你们的心一直跟他对着干!
你要知道,陛下所做的那些事情,关系到的每一个人,都不是完全无辜的。至少有哀家在,陛下还不敢如此放肆。
你是个聪明的姑娘,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。将哀家的皇孙接回来,说服溪尘全心地辅佐陛下,溪尘对羽玄有再多的不满,他们仍旧是亲兄弟。
溪尘敬你,爱你,连多的妾室都没有,你的威胁只有一个若久族。帮着陛下,帮着溪尘,除掉一切有异心的部族,陛下会看的到!”
若久听着太后的话,浑身彻寒,好似寒冬的雪一片片地落在她的身上,一寸寸地渗进她的身体中,让她感到寒冷,让她感到恶心。
若久明白,在太后眼中,很多的人生命都是无足轻重的。既然担心聂羽玄会忌惮溪尘,那就让他们表忠心。让溪尘归顺聂羽玄,让若久帮着除掉西北各族,甚至除掉若久族,让她和溪尘的身后都没有任何势力,只能依附于聂羽玄。
如此,他们二人对聂羽玄构不成威胁,自然聂羽玄也不用忌惮溪尘,这样他们就会安全!
可是,真的有这么简单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