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戎狄目光闪烁:“琪琪,你先吃点东西,那些事情是万俟跟若久族的事情,你已出嫁,不再是若久族的人了。”
若久见他不回答自己,起身向着门外走去。
“琪琪,你去哪里?”
若久道:“去找溪尘!”
他打定了不告诉自己,若久也不想再问了,什么原因开始的不重要了,反正结果已经这样了。
万俟戎狄拉住若久道:“琪琪,你不是已经跟聂溪尘分开了吗?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?”
若久回眸,万俟戎狄的记忆还停留在最后一次离开金都城时,若久跟聂溪尘大吵一架的时候。
若久目光清明,语气却理所当然。
“因为溪尘是我丈夫!此生唯一的丈夫!”
万俟戎狄一怔,面色有些不好
“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见他了吗?”
若久冷笑:“我答应你了吗?我怎么不记得,况且就算我答应你了又如何?我骗了你行不行?我最爱的人就是溪尘,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他分开。无论我曾经答应过你什么,都不算了。我又不爱你,为什么要遵守对你的承诺?
你是我的谁啊?你又以为你是谁啊?你以为你很重要吗?我凭什么要听你的?”
万俟戎狄听出若久话语中的怒气,他道:“琪琪,我知道你在怪我,可我若是不灭掉若久族,你的父皇就要灭掉万俟,你让我该怎么做?”
若久目光沉了沉,她的父皇她知道,从未有过臣服之心,这一生所追求的都是怎么统一西北,让若久族成为最强盛的民族,甚至想让云国也臣服在若久族的脚下。
若久不知道谁对谁错,但是战争中,最受苦的都是人民。
若久不想跟万俟戎狄争论战争谁对谁错的问题,她只想要离开,她想见溪尘。
若久想要甩开万俟戎狄的手,但是万俟戎狄却死死抓着。
若久咬牙:“放手!”
万俟戎狄道:“琪琪,你身上还有伤,先在王宫中休息着,如今不会有任何人敢刁难你,也不会有任何人说什么,你好好养伤!”
“让我离开!”
“在你伤好之前,你还是待在这里吧!”
“万俟戎狄,我说了让我离开!”若久的耐心已经耗尽,瞪着万俟戎狄。
万俟戎狄有些为难:“琪琪,你别着急走好不好?你身上都是伤,大夫说你需要静养!”
“万俟戎狄!”若久一把推向万俟戎狄,万俟戎狄竟然被若久这愤怒的一推推着倒退了几步。万俟戎狄有些狼狈地正了正身形。
而若久则又悲又怒地吼道: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你凭什么囚禁我?你如今厉害了,是万俟的王,亲自率兵灭了若久族,现在却又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?这样的你,真的让人恶心!
你说战争是你跟我父皇的事情,可是万俟的将士侮辱若久族的女子,你的将士杀了我的妹妹和母亲,这一切都是真的吧?
自古成王败寇,你们男儿的事情我搞不懂,那么作为亡国之人,你也把我杀了啊!你不杀我也不放我,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若久族的将士惨死,看着自己的妹妹、母亲战死!万俟戎狄,万俟王,你还想干什么?”
若久的一声声质问,让万俟戎狄面上很痛苦,他想去抓住若久,却在看到她恨毒自己的眼神中停住了,他无奈却又霸道说
“你先在这里把伤养好,然后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!”
“不需要!”若久嘶吼着:“我生或者死都跟你万俟戎狄没有关系,我只恨现在不能手刃了你,这辈子我都会恨你。”
若久的话像是刀一般,扎在了万俟戎狄的身上,他的脸上都是痛苦之色,目光中温柔却又无奈,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这些话会是若久对他说的。
他的身体僵硬,好似被寒冬的风给冻结,半天都没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