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若久浅笑应了一下。
随即二人率领云国将士来到了阵前。
若久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,但是每次看到那么多人齐聚在战场的前线,心中总是不忍。他们当中是谁的父亲儿子,又是谁的夫君梦里人。因为战争而将生命放在了这片土地上。
生不知何归,死不知何处。
聂溪尘和若久并驾而驱,远远就看到桑木将军在最前面,若久下意识地望了望桑木将军的后面,没有看到万俟戎狄。
想来正如溪尘所说,如今万俟戎狄是万俟王,不会每次都御驾亲征。
“瑾王爷,这是我们西北各族之事,我们将要迎战的是独孤族的将士,怎么他们没有出来,让您出来了?”
桑木说话声音很是洪亮,虽然语气不善,但是言语中却都是客气。
聂溪尘道:“西北各族已归顺云国,难道桑木将军记性如此之差?”
桑木笑道:“西北各族只是跟云国交好,双方皆不纳贡,只为通商之便,什么时候我们西北的氏族成了云国的附属族了?还望瑾王殿下搞清楚才是!”
若久望了一眼聂溪尘,朗声回道:“你既说了两国交好是为了通商之便,那如今桑木将军的行为又算什么呢?”
桑木盯着若久,没有回答她的话,反而笑着说道:“万俟王妃,您如今不该在万俟的王宫之中吗?怎么跑到了对面去?”
“你,胡说什么?”若久脸上一红!
桑木笑道:“怎么?属下说的不对吗?您不是已经在万俟的王宫中待了数月之久吗?而且还亲口答应了陛下会嫁给他,你们的儿子小七,陛下可是当做储君来培养的,每每上朝总是将他带在身边。
万俟族人皆知晓小七是您和陛下的孩子,否则,陛下怎会带个稚嫩小儿面见朝臣?此事在万俟人尽皆知,王妃还不承认?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若久气的脸瞬间就红了,又怒又羞。
她确实为了能方便出去将小七压在了万俟戎狄的身边,但是若久想着,他那么忙,无非也是让人照看着小七,若久哪里成想,万俟戎狄说的照看,竟然是真的他亲自照看?
而若久在万俟确实待了很久,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多少都听过,但是三军阵前,桑木如此说出来,溪尘就在身边,身后就是云国的将士,如此污蔑之语简直折辱人之极!
“我和万俟戎狄......”
“桑木,浅七是我和琪琪的儿子,琪琪待在万俟,亦是你们挟持而去,堂堂万俟王族,挟持稚儿弱母,竟然还敢在此大放厥词,颠倒黑白。
如今你们连万俟王后都不认了,却想认琪琪这个王妃,琪琪若真是如你们所说,在万俟那般尊贵,那么以万俟王族如此军纪严明的地方,她是不是现在一声令下,你们就能自刎谢罪?”
若久被桑木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,更是觉得在三军面前丢了溪尘的脸,正惶恐自责不安的时候,聂溪尘截过了若久的话。
聂溪尘说的不卑不亢,掷地有声,最后一句反问,问的桑木一怔。
若说是真的,那么琪琪真一声令下,她是王妃,桑木只是将军,他自是该听她的,可是很显然不是。
可若说假的,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,桑木也感觉脸上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