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有人看向她,她立刻展开得体的笑意,目不斜视。
心里在却把脚底下这双好看却不好用的高跟鞋给骂了几百遍,好痛,她的脚跟都被磨得出血了呜呜。
这个酒店太大了,她找个洗手间都找了半天,婚宴的客人太多,侍应生们忙得团团转,没人有时间带她去洗手间。
她拉着他们问,得到的答复也只是随手一指,沿着他指的地方走去,七绕八绕的,又把她给绕晕了。
只能逢人便问,这么一路找一路问一路走的,好不容易找到了洗手间出来,望着宾客云集的人群,她脑子开始蒙圈儿,记不得自己是从哪里走过来的。
地方太大,人又太多,还得端着得体的上流社会交际礼仪,好不容易才穿过人群,糊里糊涂找了回来。
脚背上火辣辣的痛,早就被磨破了皮。
“找你呢。”苏哲笑着望着疑惑的望着他的白明月,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找我干什么?”白明月奇怪的,一边问一边走过来。
即使她强忍着脚跟被磨破的地方传来的剧痛,很小步的走着,可走近了还是能看到她行动似乎有点艰难。
苏哲盯着她迟缓的步子看了片刻,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。
苏哲耸耸肩,“这个嘛,我就不知道了,你可以问墨少。”
他笑着看向墨子寒,“墨少,既然白小姐人过来了,那没我什么事儿我就先闪了。”
回复他的依旧是一记冷眼。
苏哲瞅着白明月直笑,说了一句:“白小姐,你应该很少穿高跟鞋,要是鞋子磨脚的话,就坐着别走动,反正你跟着墨少也不用走动。”
说完便脚底抹油迅速开溜。
白明月撇撇嘴,疑惑的看着他大步离开,他怎么知道她穿的鞋子磨脚,明明她没有表现出来,他怎么看出来的呢?
再说一个大男人,对女人穿不惯高跟鞋并且磨脚的事情都能说得出来,他怎么会对女人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?
真是奇怪了。她是女人她不穿高跟鞋都不知道穿不惯高跟鞋会这么受罪,还磨脚磨得这么厉害。
白明月回头,看着墨子寒冷漠的俊脸,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,她也没有再说什么,更不会主动去问。
她才不会自找没趣的去问墨子寒呢。
走到他身侧的座位坐下,她四下看了一眼,没看到林黛沫的身影,不由得有些疑惑,黛沫不是说在这里等她的吗?人呢。
一想到她是跟着萧庭天进来的,不由得有些担忧。
可回头一看到墨子寒那张冷酷肃杀的脸,她想了想便明白了。
墨少这样的气场,方圆几米之内寸草不生人迹罕至的,太变态了,黛沫一定是在这样的气压之下受不了,才会走开的。
她是被逼无奈没得选,如果有的选,换做是她,她也不乐意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多呆哪怕一秒——冷酷的让人要窒息。
白明月四下望了望,确定没在周围人群里看到林黛沫,不由得有些失望。
有个人陪着她在这座冰山下呆着也好啊,好歹没那么无聊。
白明月不喝酒,也不敢喝饮料,生怕喝多了水又去上洗手间。
这么大的酒店,哪怕知道洗手间的位置也要走上半天的,踩着七八寸的高跟鞋还得端着得体的礼仪姿态在人群中穿来穿去,不是一般的累啊。
“白痴。”墨子寒却注意到她四处张望的眼神,知道她是在找刚才那个女人虚伪的女人,不由得冷哼一声。
那个女人的虚情假意他一眼就看出来了,只有白明月这样的白痴的女人才会被这么容易就蒙在鼓里。
白明月闻言,不由得转头看向他发愣,他这是在说谁呢?
墨子寒已经移开了视线,冷漠却优雅的举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周围没有其他人,他也没有看别人,除了说她还能说谁。白明月垂眸,被他的毒舌刺多了,早就虱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,习以为常。
虽然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两个字感到莫明奇妙,却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,因为他一句话就气得不行。
她没有多问,也没有生气,只是愣过之后,低垂着眸,小声嘀咕,“我是白痴啊,不然也不会遇到你啊。”
她要不是白痴怎么会被人设计,又怎么会遇到墨子寒,更不会被他胁迫,当他的契约情妇,想想她就委屈。
墨子寒冷眼看着她,问,“说什么。”
白明月别开脸,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察觉到那男人冰冷的探究的视线在脸上停留,白明月倔强的咬着唇,不吭声。
你让我说我就得说啊,姑娘我偏偏不说。
白明月很没骨气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