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忙走过去,一把抢下墨子寒手里,又喝掉大半的酒瓶,轻轻搁到一旁的茶几上。看到茶几上搁着的烟灰缸,里面已经扔满了烟头,心里更加难受。
“妈,睡了吗?”
墨子寒别过脸,没有看她,淡淡的问了一句。
“嗯,她已经睡了。”
白明月跪坐在他跟前,不理会他的抗拒,捧着他的脸,执拗的让他正视着自己,含泪看他,满是心疼:“这几天,你都把自己关在书房,也不跟我说话,我很担心你。”
“我、没事。”墨子寒不自在的挣了一下,却没挣脱。
“可我心疼,你知道吗?看到你这样,我却什么都做不了,我心很痛。”白明月忧伤的看着他,索性抱住他,将脸贴进他的胸膛。
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她低声恳求他:“子寒,我知道你不好受,但请你,为了你妈妈,别再继续这样下去好吗?她还需要你,我……我也需要你,就当为了我们,好吗?”
墨子寒终于动容,伸手揽住怀里的女人,低低的问她:“你也需要我?”
“是啊,我一直都需要你,你不知道吗?你是我的全部,有你,我才会幸福快乐,可你现在这样子,你让我怎么办呢?”她眼里满是泪水,心痛、难过、又担心,一直担心着他。
墨子寒眸光闪烁一下,复又暗下去,推开她:“你出去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白明月眼里,满是失落,她知道,他还是没有走出来。
“我不出去。”她紧紧抱住墨子寒,就是不撒手,仰头看着他,眼神忧伤而又溢满柔情:“子寒,我知道你很痛苦,但你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想想你妈妈好吗?”
墨子寒瞪着白明月,想要推开她,可无论他怎么用力,白明月就是不肯松手。
“子寒,我爱你,很爱很爱你,看到你痛苦,我也很痛苦,你明不明白?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。”
墨子寒怔住,怔怔的看着她,他还是第一次,听到白明月亲口对他说,她爱他。
白明月突然松开了他,反手拿起他喝剩的那半瓶酒,心痛而又无助,神情凄惶的看着他:“既然你想喝,我就陪你一起喝好了。”
说完,她举起酒瓶,仰头就是一大口灌下去。
墨子寒脸色一变,眼底掠过一丝惊慌,慌忙夺过酒瓶,丢到一边,她哪里会喝酒。
白明月已经被呛得连连咳嗽,涨红了脸,泪眼迷蒙的看着他。
墨子寒既心疼又无奈,一把将她抱住。
“咳……子……子寒,别再这样好吗?”白明月好不容易顺过气来,小声恳求他。
墨子寒低眸,正看见她盈润的眸子里,满含着深深和眷恋和柔情,就那么看着他。
“明月,我……”
他动容的看她一眼,再也忍不住,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,粗暴而激烈的索取着。
白明月抱住他,片刻的怔仲之后,很快便热情的回吻着他。
仿佛就像突然点着了火一般,连呼吸都逐渐火热起来。墨子寒抱着她,一起倒在柔软的地毯上,扯开她的衣服,沿着她柔软的曲线急切的摸索着,亲吻着。
像是发泄,又像是释放一般,渴求着她。
“子寒……”白明月喘息着,喃喃着一直叫他的名字。
两人很快都失控起来,一个激烈,一个热情,抵死缠绵着。
内心压抑许久的愤恨与痛楚,仿佛都在此刻,尽情释放。
之后的几天,墨子寒大部时间依旧沉默着,依然没说什么话,但总算不再颓废,没再自残式的酗酒。
这几天,他一直都呆在别墅,没有去工作,寒芒影视有苏哲撑着,尚能维持正常运转,但墨氏集团,已经快撑不下去了。
墨守成被抓之后,警方掌握了重要证据,一直没放人。墨潇然又车祸重伤,现在人还躺在医院。
墨氏集团失去了当家人,公司上下人心惶惶,连股价都动荡不安,开始下跌。
“要去公司了吗?”白明月从他身后抱住他,轻声问他,眼里带着几分担忧和心疼。
墨氏集团董事会,已经派人过来找过墨子寒了,身为墨家的长子,墨氏集团未来继承人,他回去主持大局,责无旁贷。
墨子寒套上西装,他刮了胡子,换上正装,恢复了原来的样子,变得精神不少。
“嗯。”墨子寒回头,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这段时间,辛苦你了。”
白明月摇了摇头,淡淡一笑:“我不辛苦,能为你做这些事情,我很开心。”
墨子寒扯了扯唇角,却没能成功的挤出一丝笑意,有些伤痛,可以不在乎,并不代表就过去了,幸好,还有她陪在身边。
“我跟苏哲说过了,这几天你暂时不用去上班。”他看了一眼温兰,芳姨正陪着她坐在别墅前庭花园说话,这几天,温兰精神好了很多,虽然话也少了很多。